一众贵族们看看畏缩在自己身前,大气都不敢出的自家孩子。再看看站在那里自信从容,挥斥方遒的少年刘星男爵,真恨不得将自己的孩子,再送回去回炉重造。
如此优秀的孩子,又是谁培养出来的呢?这个问题萦绕在大家的心间,却没有人开口去问。
有蓝孔雀给流星撑腰,谁还敢胡乱开口,挤兑流星?
“灭刘家堡满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马贼,而是车师国国师陈玄机。”
流星的第一句话,就犹如是爆了一个惊雷,震得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车师国国师陈玄机,那可是权倾朝野的大人物,谁敢去得罪他?
石迦罗也有些色变,他死死盯着流星,沉声说道,“刘星男爵,你可要想清楚了!诬陷一国的国师,是何等大罪!”
流星面不改色,很是坚决的说道,“我当然知道。”
蓝孔雀瞪了石迦罗一眼,说道,“你急什么?让人把话说完。他陈玄机威风再大,还能不让人说话了?”
石迦罗瞪了蓝孔雀一眼,怒道,“孔雀,你这是在惹祸上身。”
蓝孔雀不但没有被石迦罗吓住,而且还扬声说道,“陈玄机的为人,在座的全都清楚,灭人满门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陈玄机做了,我一点儿也不奇怪。
刘星,你接着往下说。”
蓝孔雀的话,引动了很多人的共鸣,车师国就有不少的贵族,曾被陈玄机勒索过财物。
大家对国师陈玄机,没有半点儿好印象,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流星感激的看了蓝孔雀一眼,继续说道,“当年,陈玄机借着围剿半天云的由头,一路上强取豪夺,做下的恶事,比马贼还多,光是被他灭掉的庄园,就有交河的黑石堡、白山刘家堡、焉耆山杨木堡和火焰山傅家堡。
类似强夺民财的事情,更是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其实流星说的这些事,石迦罗也是知道的。只不过,陈玄机是他的上级领导,他不能自曝家丑。
“刘星,你所说的这些,都有证据吗?”
石迦罗有些不安了。
流星很是自信的回答道,“若是没有证据,我敢在亚相大人面前信口开河吗?”
流星反将了石迦罗一军。
“李四叔叔,把证据拿出来,让大家全都看看。”
流星的话音刚落,李四就已经捧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这些高官贵族们的车夫、随从,也都有人陪着,在偏厅里吃喝。
这李四走进宴会厅来,竟然没有人拦阻他,这让石迦罗感到很是奇怪。
李四迈着敦实的步伐,来到了餐桌前,将木盒对着流星打开。
石迦罗想要有所动作,却被蓝孔雀给拦住了。
流星从木盒里拿出来一卷绢帛和一块腰牌,先把绢帛打开,上面是血书,还有签名和血手印。
流星大声说道,“这块绢帛上,是黑石堡、刘家堡、杨木堡和傅家堡的幸存者,用血写的惨案经过,都确认是陈玄机干的,人证物证都有。”
说着,流星再次亮出了那块腰牌,朗声说道,“这块侍卫腰牌,我想大家全都认识吧?上面有编号,只要一查,就知道腰牌的主人,是不是陈玄机身边的侍卫了。”
原本,大家还对流星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可是看到了这两件物证后,对于流星所说的话,就再也没有疑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