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璃大明王打晕了驺吾,粗暴的扛在肩上,带回去,比当初的的甲彘还不如。
路上,一行人停留在一颗陨石上歇脚,何理与炎历低声交谈。
炎历有些拘束,说话的时候总是不好意思,不算奇怪,想念许久的人,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人,攒了一肚子话想说,但一见面,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兄弟之情亦是如此。
何理说的多些,时不时也询问有关蛮古纪元的事,炎历一本正经的回答着,生怕遗漏了些什么。
后又谈起沉睡在时间长河内的曼谷真神之灵。
炎历神情恍惚了下,感慨道:“世界之大,天赋奇绝之辈不知凡几,也是我有眼不识真神,那言利说的对,我不该小看夏枯铎。”
听炎历提起夏枯铎,
何理沉默了片刻,从袖子里掏出一瓶酒,自顾自的饮起酒来,因为那个男人喜欢喝酒,更喜欢巧克力配着酒吃,他说,巧克力又苦又甜,吃到嘴里黏黏糊糊的,饮酒更能再添一分辛辣滋味。
如今,夏枯铎被流放在时间长河中,找也找不到,他的辉煌就如同一场极致璀璨的流星雨,成就神王之日,便是消失之时。
神族对峙荒族,两者之间又横着一条虚无缥缈,看不到,摸不着,但能清晰感觉到的时间长河。
时间之主,时间使者,时间敕令,两域界那言利,蛮古纪元,新神纪元
一个个名字,一个个纪元时代,像一座座大山,堆砌在何理心头。
因为这些都与他有关系,
他是蛮古纪元的炎嗣,
他是新神纪元的夏裴束,是人性何理,
他身具星神力与妖神力,失去三性,却又能重新孕育三性的神明,
他掌控了时间法则,却被时间之主盯上,还被时间使者以时间敕令威胁,
那言利,听时间使者说,叫什么程希林,并且一直在寻找时间之主,
这些好像都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在仔细想想,自己精神识海中的星海里那些不断发出兽吼的兽尸,是否就是妖族那些大妖、妖王,甚至是至尊们的尸体。
何理仰头灌了口酒,眼眸眯缝着,心中在思量着,那言利把星海放进自己的精神识海当中,
然后,小白就出现了,引动那些兽尸激发妖神力,滋养自己的身体。
并且,小白和那言利是一起的。
若是这里面没有某些隐秘的事,鬼都不相信,
不过,小白好像在地球的时候,就跟着自己了,在东京神之战时,自己在温泉旅馆泡温泉,小白就蹲在墙头看自己洗澡,后来又揍了小蓝好几次。
也就是说,那言利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着利用自己做某种他办不到的事,所以,他帮助自己获得星神力,
所以,在息灵困住自己的时候,站在荒神力屏障之外给自己指引,
所以,他知道夏枯铎,并且知道夏枯铎的真正境界,还对炎历说了不要小看夏枯铎的话。
想到这里,
何理甚至都不敢再深思下去,那言利就像一堵无形且神秘墙,挡在自己面前,云山雾罩的看不到。
“你在想什么?”
炎历看着何理的表情越来越冷冽,并且充满狠戾杀气,有些担忧,纠结了番,小心翼翼问道。
何理愣了下,随即覆满冰霜的脸灿烂的笑了起来,脸色转变之快,让炎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和煦轻笑着说道: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夏枯铎而已,你也知道,我与他,交情不浅,虽然不是那种相处了好多年的铁哥们儿,但却像认识了好多年一样,怎么说来着?
一见如故!
没错了,一见如故,
他实现了对我说的话,我就想着,我也不能让他失望,总该好好努力下去,对吧。”
何理笑着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咳咳咳 咳咳咳咳”
何理被酒水呛到了,剧烈咳嗽,酒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咳嗽的流出了眼泪,眼眶通红。
炎历点点头,似乎有些怅然,更多是愁伤,何理大战息灵的时候,自己也去了,不过没有办成事,只是挡下了三个荒族的老废物,本该自己做的事,自己的责任,却被夏枯铎做了。
不说自己是不是那些蛮古真神的对手,就说那份舍死的气魄,自己就不如夏枯铎。
“他比我更像你的兄长。”炎历垂头丧气的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何理听到之后,愕然的看着炎历,随即笑了笑,从袖子里又拿出一瓶酒,递给炎历。
炎历呆呆的看着酒瓶,又看向何理,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