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生存的规则在神明之间,体现的淋漓尽致。
弱小只能成为强大的食物,强大的会成为最强大的食物。
地球之外的神域为了培育新神,将幼年的神明放在地球,任凭他们厮杀,每次厮杀到最后的那个神明,吸收了所有神性,吸收了地球上所有生灵的生命,神明再加上生命之力,就有离开这篇战场的资格,回到神域。
地球,是神域培养神明的养殖场,而地球上所有生物,包括人类和妖魔在内,都是为了培育神明而存在的。
神,并未冷血,因为他们连冷血是什么都不知道。
身在战场之中,哪有无辜?
挣扎无用,悲哀也无用。
何理低声笑了笑,不在其位,不同其心,我从觉醒神力的那一刻,就是上位神,他不理解汤雅他们这些下位神的悲哀。
就像那些出生就在罗马的人,不理解那些站在起跑线上的人,为什么他们非要来罗马呢?平平安安的生活,努力做自己不就好了吗?
他们哪里知道,那些站在起跑线的人,生病了连医院都不敢去,他们不是接受不了自己生病,而是没钱治病。
富人求心,穷人求活。
自然不会相互理解。
何理深深看了汤雅一眼,随后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洗漱休息,多说无益,不说何理根本就没有心情安慰汤雅,就是安慰,何理的每一句话,在汤雅看来,都是讽刺,毕竟,位置不同。
次日,平淡的一天过去,
傍晚时分,
何理吃完了饭之后,坐在酒店阳台的椅子上,面前小桌上面放着一盘水果,小蓝趴在卧室的地毯上呼呼大睡,汤雅坐在沙发上,争分夺秒的恢复神力,以便迎接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战斗。
何理点了支烟,眉头一挑,抬头看向天上。
天空夜幕中,艾格芬浑身杀气,俯视着孟买这座城市,抬手一挥,巨剑当空,手掌下压,巨剑化作一道摧残光柱,从天而降,直奔城市某处。
毫无征兆的开战,没有铺垫,没有预设。
这就是神明,他们拥有着掌控生死的力量,行事毫无顾忌,城市,人类,对他们来说,就像石头一样,随时都可以摧毁。
孟买的滨海大道,克索图缓缓从街边长椅上站起身,一柄短刀飞出,抬手擎天,黑色雾气是克索图的分解神力,由下而上,直撞那道摧残光柱。
一方含怒出手,一方从容应对。
两位神明都是中位神之中的佼佼者,是下一个上位神的竞争者,他们之间的生死搏杀,是注定了的。
嗡
轰隆隆!!!
巨剑与短刀狠狠撞在一起,
神力激荡之中,一个蕴含着怒气的洪亮之声,重重怒喝,唤到这座城市每个人的耳中,
“克索图!”
艾格芬已是怒极,他与克索图之间一战,关乎下个纪元的上位神之神位,所以,每个神性都是至关重要,极冰祁双被他杀死,神性即将拿到手中,但没想到,克索图却扮演了一回黄雀,抢走了祁双的神性。
若是其他神明,艾格芬虽然也会追杀,但却没像克索图这般愤怒,克索图强一分,那他就弱一分,就算克索图躲到了孟买,这里有瑟索疆和何理的神力,他也要拼一把,如果不拼的话,那么下个纪元,他就失去了争夺上位神的资格。
艾格芬盯着克索图的同时,也分成一部分神力锁定了何理跟瑟索疆所在的梵罗塔,如果他们两个有任何异动,他也好第一时间应对。
不过,何理和瑟索疆的反应令艾格芬松了口气,他们两个并无异动,而是一种看好戏的状态。
这时,
克索图也出现在艾格芬的面前,枯瘦矮小的身体与高大壮硕的艾格芬,形成鲜明对比,
克索图只有一米六多一点,皮包骨头般的枯瘦,脸上褶皱碓累。
艾格芬身高三米,身上肌肉虬结,爆炸的肌肉很是夸张。
“艾格芬,不要那么小气嘛,我拿了你一个神性,你再去猎杀一位神明就好了啊,何理跟瑟索疆都在孟买,他们的神性比极冰祁双的更有价值。”
刚碾米烟蒂,拿起橘子,正要扒皮的何理一愣,随即破口大骂:“去你狗日的克索图。”
梵罗塔上的瑟索疆无所谓的笑笑,他倒不会把克索图的话当真,杀我取神性?艾格芬也得有那个本事。
艾格芬双臂伸展,巨剑悬停,剑尖朝上,一剑分百剑,三息过后,已是巨剑漫天,他神情冷漠道:“克索图,你我之间,就像何理与瑟索疆之间一样,生死都是宿命,他们争得离去的机会,我们争得是一个神位,早晚都要厮杀一场,不如就今天。”
“哈哈哈”
克索图放声大笑,“艾格芬啊艾格芬,死神?死心眼的神,虽然今天不是个好时机,不过,你要打,那就打吧。”
克索图伸手一招,身形暴退,一柄短刀炸起黑雾,霎时间,黑雾弥天,黑雾向着漫天巨剑吞噬而去,
分解的神力爆发开来,毫不留情的分解着艾格芬的神力。
艾格芬冷眼微凝,漫天巨剑如雨纷纷,神力激荡爆发出阵阵涟漪,不断冲击着吞噬而来的黑雾。
两位神明在五位神明和孟买全城人的见证下,展开殊死搏杀。
艾格芬始终立于克索图的更高处,他并不会将自己置于克索图的分解神力范围之内,都是几万年搏杀过来的神明,对彼此的能力早已了如指掌。
艾格芬的能力是斩,单纯的斩术,并不难理解,神力凝于剑上,斩出最强力的一击,艾格芬的每一剑都是全力,这就是他的能力。
在众神之中并不出众,但却独树一帜。
艾格芬单手一擎,百丈巨剑破空而下,直取克索图。
只不过艾格芬这一剑还没完全从云层中落下,就被克索图硬生生单手抓住,随后,直接单手捏碎。
克索图捏碎那柄百丈巨剑之后,紧皱眉头,低头看去,自己小腹被一柄巨剑洞穿,留下一个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