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家楼下,苏珊站在车门边,取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被何理分解之后的石头粉末,对着何理晃了晃,笑着说:
“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了解自己的力量。”
何理没有说话,对着苏珊挑了挑眉,递了个眼神。
苏珊收回玻璃瓶,说道:“给你两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何理咧嘴笑笑,开车走了。
何理回到家楼下,停车,把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拽了出来,刚想上楼,就看园区小路的拐角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这个人,何理认识,叫张福成,租住在他家楼下,离异,自己带个儿子,凌晨起早给早餐店送货,然后去工地干活,日子过得紧巴巴,因为他工作的性质,何理平时也很少见到他,不过每次见他都是领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挂面和一罐拌面酱,或者一些鸡蛋什么的。
所以,小区里有些人给他起外号,叫:张面。
张福成也不反驳,每次别人这么叫他,他都笑笑不说话。
楼下老头老太太们聊天的时候都说,钱是男人的胆,张福成没钱,他自己窝囊也就算了,就连儿子上学被欺负也是不敢怒更不敢言。
被生活压弯了腰的男人。
张福成走近了,其实他早就看到了何理,但是他似乎不太想跟何理搭话,以前还可以,但现在何理开车了,就好像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有钱人和穷人。
何理也知道这一点,从张福成慢悠悠的步伐他就能看出来,张福成似乎不太想跟自己说话。
随即,
何理关上后备箱,赶紧先一步上楼了。
这种思想一旦形成,无论自己做什么,在张福成看来,都有炫耀的成分,与其站在车旁边跟张福成打招呼,还不如装作没看到,至少,张福成不会尴尬。
太平洋某个小岛,
陈都从翻涌的海水里走了出来,昂首挺胸。
沙滩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高挑红发白发女人。
“你是来杀我的吗?”陈都语调不高,胸前满是肉皮翻白的伤口,他站在海水里,看着站在沙滩上,神情冷漠的红发女人。
“神术陈?”女人缓缓开口。
陈都没有回答女人的问话,也不再问,他向着沙滩走来,胸膛、小腹,全是伤口,大大小小,密密麻麻。
他右手抓着一只脚,随着他走上沙滩,如同死狗一般的莫林也被他从海中拖了出来,随手往女人面前一丢,
一屁股坐在沙滩上,
然后,
讥讽似的呵呵笑道:“术符之争,我赢了,这个垃圾,你带走吧,我的主人,不需要这种废物。”
陈都说完之后,身上的伤口开始往外渗血,他恶狠狠的呸了两声,吐了肚子里几口海水。
看向那个红发女人,平淡问道:“你要杀我吗?如果你不杀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挺忙的。”
红发女人终于开口了,嗓音很细,但透亮清脆,她轻声问:“他已经苏醒了?”
陈都从沙滩上站起,拍拍屁股上的沙子,朝女人挑衅一笑,道:“你不杀我,那我可就真走了啊。”
话音落下,陈都脚下亮起白色术阵,紧接着,腾空而起,掠向远处天空。
女人始终面无表情,看也没看脚下奄奄一息的莫林,转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