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理瘫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鼻血越过嘴唇,染红了衣服前襟,在他的自我感知中,身体的疼痛远远不如精神上的疼痛来的剧烈。
他感觉自己的就像个气球,精神力是水,
在水注入气球之后,气球不断被撑大,气球已经到达了极限,但水依然不停的注入,
但,气球没有被撑爆,
而是一次又一次突破极限,不断的变大。
而在气球不断变大的过程中,就是对何理精神和意志的不断撕扯。
这种撕裂感从精神延伸到了身体上。
全身都很疼痛,肌肉开始痉挛,抖动,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跳动,摩擦,然后分裂。
这种感觉,让何理回想起在精神病院时,自己第一次做电击治疗,那种变态的爽感和自己此时的状态,如出一辙。
疼痛的刺激中保持着一丝微弱的清醒,事实上,昏厥过去是个很好的选择,
但就是这一丝微弱的清醒,让人无法昏厥,
该死的煎熬,让人欲罢不能。
片刻之后,
何理身体的颤抖停止了,呆滞的眼神也恢复了神采,缓缓抬手,刚要抹一把嘴巴上的鼻血。
一张纸巾就递到了面前。
何理看着用两只前爪捧着纸巾的小蓝,嘴角用力扯了个笑容,接过纸巾擦了擦鼻血。
摸了摸小蓝的脑袋,何理撑起身,慢慢扭了扭身体,发出噼啪的骨骼脆响,然后去了卫生间。
不多时,
洗完澡后,
何理换上了睡衣,坐在沙发上,舒服的呻吟了声,点了支烟,揉了揉小蓝的狗头,问道:
“小蓝,你认识霍斯吗?”
何理并不是想不明白一些事情,而没头没脑的去问一条狗。
而是在何理的想法中,小蓝也是神使,应该认识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神明。
小蓝歪了歪狗头,银白色的眼睛流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之后,
“呜”小蓝低呜着摇头,有些委屈,似乎回答不上来何理的询问,对它来说是一件极其羞愧的事。
何理错愕的看着小蓝,在他过去20年的认知当中,从未想过,狗也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
何理看着小蓝,思索着和一条狗对话的可能性,试探着又问道:“你会说话吗?”
小蓝又低眉垂眼的摇了摇脑袋。
“除了做家务,你还会些什么?”
“ ”
“你的最大优点就是做家务,不吃饭?”
“ ”
“好的,你去睡吧。”
“呜呜”
小蓝摇晃着尾巴,跳上沙发,又看了看何理,然后趴了下来。
呼
何理长舒口气,整个人向后仰倒,躺了下来,安静的思考着今晚霍斯对他说的话。
他抓住了其中的几个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