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像是在控诉他的一动不动。
贺斯言双手轻颤了下，喉头干渴。
但还是没有动。
南初心神微乱，脑中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
她手微微一松，在贺斯言看不到的角度里紧紧握住拳头。
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样的痛苦。
南初不想在他面前失控，也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勉强他。
就只能推开他，挣脱他的怀抱。
脚步踉跄地往浴缸的方向走去。
淋浴和浴缸上的开关没有被关上。
浴缸里的水依然保持着温度。
南初直接迈入浴缸里，缓缓地坐下。
热水再次将她淹没。
内心刺骨的冰冷得到了缓解。
看着这一幕，贺斯言大脑空白了一瞬。
她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要伤害自己来控诉他，还是要以这种方式离开他？
杂乱的思绪涌进了贺斯言的脑中。
他没有办法思考，身体比思想更快一步，几步走到浴缸前，伸手就将整个人沉浸在浴缸里的南初捞了起来。
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臂，不让她滑落下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
贺斯言压制住内心的怒意和害怕，胸口剧烈的起伏。
头顶的花洒喷出来的热水不断地往下冲刷。
耳边是花洒喷洒出来的热水和浴缸里的水碰撞的声音。
南初猝不及防地被人从水里拉出来。
她眼底的猩红再次清晰地出现在男人的眼中。
贺斯言整个人怔住了。
南初垂下眼眸，长睫轻颤，眼眶微酸。
清冽的木质香像是止痛药一般，抚平了她的焦躁。
贺斯言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南初的不对劲。
他手有些微僵，抚着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
“初初，你怎么了？”
南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琉璃色的眼眸泛着猩红。
她呢喃道，“阿言”
耳边响起她的声音。
贺斯言觉得自己要疯了，被折磨疯了。
他顺从内心，不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