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谢沿砍完柴,洗了个冷水澡就回房间了。
冷水的刺骨让他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了许多,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满脑海都是陈娇娇白嫩的小腿,惊恐的眼神,还有那一句。
再也不要理他了。
他看到有人来找陈娇娇后他是准备离开的,只是看见来人竟然是他最看不顺眼的小白脸,谁知他一开口就是要娶陈娇娇。
在树后偷听的他眼眸沉地快滴出墨来,没想到后来娇女娃骂得那小白脸找不着北,再后来……
他知道,是因为他的犹豫,才让那小白脸吓到陈娇娇的。
只是,他一心想远离陈娇娇,不想拖累祸害她。
那为何,真的听到她说再也不要理他的时候,心会像被刀割一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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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拔这个苗儿,对对对,就是这个,使劲,喂喂喂,回神了回神了。”程晓霞在陈娇娇耳边叨叨个不停。
陈娇娇带着手套,拿着一根杂草,瞟了一眼程晓霞又埋头干活了,“我不是在干活吗?”
“得了吧,你是人在这心没在这,你说你,自从上次上山回来就跟丢了魂儿似的。”程晓霞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能听到后,俯身在陈将军耳边低声说,“你是真的被野狗吓没了魂儿,还是被情哥哥伤了心啊。”
陈娇娇秋水似的杏花眼睇了程晓霞一看,“不害臊。”
程晓霞还准备说什么虎狼之词时,一个肥头大耳的东西挤进了她们中间,“嘿嘿,陈知青,又见面了。”
田光宗转头透着程晓霞说,“这位知青,我有事跟陈知青商量一下,你去那边。”随意指了一个方向。
程晓霞认出了他就是田村庄的儿子,臭名昭著的混混二流子,她担心地看了一眼陈娇娇。
陈娇娇低着头谁也没看,还是一根一根地除着杂草,程晓霞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田光宗笑地油腻,头发打了厚厚一层蜡,统统梳到脑后,透出锃亮、大别人两倍的额头,“上次我没跟你好好介绍一下我,那我回去真是黏转反则,夜不能睡。”
陈娇娇分了一点余光给他,冷笑道,“那叫辗转反侧。”
田光宗愣了一下,打着马哈哈,露出一口黄牙,“都一样,都一样。”
陈娇娇连一点余光都不分给他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埋头除杂草。
田光宗看样子文化人型的陈知青不喜欢,那就换一个温柔型。
田光宗一把踩在了秧苗上,直挺挺嫩绿的秧苗瞬间贴在地上,田光宗还调整了一下舒服的姿势,踩地秧苗成了好几半。
“陈知青……”
“你还没被打够吗?还想被我打一顿?我可以成全你。”陈娇娇垂着眼看到地上的奄奄一息的秧苗,冷若冰霜。
被提起难堪的事情田光宗愣了一下,脸色随即沉了,他都这样放低姿态逗一个女人开心,没想到陈娇娇还是不识趣,油烟不进。
妈说得对,女人就是要打,不打不听话。
田光宗看了一下四周,不少的村民正在田里干活,他动静闹大了回家铁定又要被爸念叨一顿。
哼,他就再给一次陈娇娇面子。
“知青搬宿舍的事我爸已经通知你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