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昨晚躺在硬邦邦的床上,久久都睡不着,还没睡一会儿就被叫醒了,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洗了把冷水脸才好些了。
新来的知青跟老知青去田地的时候,有很多人早都到了,已经挽起裤脚开始埋头干活了。
谢东光站在田坎上,看着新来的知青眉毛拧得紧紧地,“今天你们就插秧,不会就问问其他人。不许偷懒,必须赶在梅雨季节把秧插完。”
陈瑶瑶分到的地是在一个小山坡上,她挽起裤脚,在一片嫩绿的秧苗和浑浊的水田衬托下,她的小腿显得更加光滑白嫩。
新来的知青们无疑是枯燥田间唯一的新奇,更别提陈娇娇的狐狸精容貌,自陈娇娇到田地上,男女老少的目光像着被粘到了她身上,移不动眼。
但陈娇娇无心去关注这些,脚踩在烂泥了里感觉哪里都不得劲,太阳慢慢升上来了照得人心里也烦躁,汗水流到眼睛刺激得都睁不开,手泡在水里就了,满是是泥不说还变得皱皱巴巴的。
好不容易等陈娇娇把手里最后一把秧苗插完,直起身锤锤自己快断了的要,却发现周围的人都栽得差不多了。
上辈子的她只是追着禽兽李文阳来的,根本就不上工,爸妈寄过来的钱足够她生活了,所以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下地干重活。
简直被累得个措手不及,本来满心满意下乡追男人的她还没跟男人说上话,可能就要被累死了。
到了中午时分,太阳最烈的时候陈娇娇都还没有把自己的地干完,其他人已早都散了,只剩陈娇娇在慢吞吞地干活。
白盈盈的手臂机械得插着秧苗,汗水顺着白皙的身体滚滚地滴了下来,衣服被打得半湿。
“陈娇娇。”声音带着气愤。
陈娇娇转头,是李文阳站在田坎上瞪着眼睛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李文阳狠狠着皱着眉,这两天陈娇娇不再向以前一个跟个蚊子围在自己身边多亏自己还高看她一眼,没想到她竟然耍这种龌龊的手段逼自己娶她。
一个空有美貌的草包,他根本看不上。
“干嘛。”陈娇娇冷着眼看着他。
“你给我解释一下,我爸为什么不是副厂长。”李文阳一脸愤怒。
他爸没选上副厂长?陈娇娇小脸一喜,看来爸爸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不过这么快李文阳就收到消息了,说明他们家坐不住直接发的电报啊。
“你爸资质,文化都不行,凭什么当上副厂长。”陈娇娇冷哼,“看来你还没搞清自己的位置,你爸不是普通职工都是拖了我的福,还想当副厂长,做梦去吧。”
傲气的陈娇娇被灼眼的日头照得耀眼,秋水般的双眸盈盈灵动,纤细白嫩的手拿着一抹嫩绿的秧苗,宛如一副油彩画。
李文阳看得一时间失了神,但随即反应过来陈娇娇的话顿时涨红了脸。
陈家人的嘴脸真是恶心,想靠这一点让他娶陈娇娇,一个花瓶漂亮无用,头脑简单,没有内涵。
他死也不会屈服。
“我不会娶你的!”说完李文阳气愤地甩手离开了。
陈娇娇看着被她气得怒冲冲的李文阳心情大好,得意地冲着李文阳离开的地方吐了吐舌头。
这时,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男人扛着木柴从田坎上路过,目不斜视,直直地前往走。
陈娇娇吐出的舌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就顿在了原地。
是谢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