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赞成,谁反对?”
司马元敬这话说完,却是没有一个人出声。
尽管有很多人还很不服气,尤其是那个池大奋,但是陆少宁这首诗作的确实是无人能及,和这首诗一比,他们这些人写的,那确实是垃圾。
这人世间最憋屈的事情是什么?
那就是别人骂你垃圾,你发现他竟然说的是事实!
甚至你根本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冷冷的巴掌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和鼻涕混成一块
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都要大。
“宁小友?”司马元敬这时突然发现陆少宁不见了,心中大为不解。
正疑惑间,旁边有下人递给他一张小纸条:
“晚辈家中有事,先行告退,太傅大人见谅。”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司马元敬欣慰地点点头,对着众人说道:“这宁公子虽然生性狂妄,个性张扬,却不骄傲,识时务,知进退,我大梁如果多谢像宁公子一样的人,何愁社稷不兴,国家不旺,还至于整日吃这北周的气嘛!”
若是陆少宁还在这,肯定会骄傲地说一句:“瞧瞧,咱到了大梁依旧是优秀三好学生!”
太傅府后花园无人处的一棵树下。
“石头,你快去找纸来。”
“少爷,我还没拉完。”
“拉完了赶紧去!”
“少爷,那你先把纸给我用一下。”
“今日出门不是拿了不少吗?”
“方才都用完了。”
“就这一张了你省着点用。”
“少爷”
“怎么了?”
“擦破了”
“石头,你跟我养成这用纸擦屁股的奢侈习惯之前,都用什么擦屁股?”
“用石头。”
“赶紧擦,擦完了去找纸!”
“是,少爷。”
“石头,以后咱俩出门得加一条铁律,绝对不能大冷天在树底下睡觉,如果实在困得不行,起码要先盖住肚子,记住了吗?”
“记住了。”
“记住什么了,你说一遍。”
“不能在大冷天的树底下拉肚子。”
“”
第二日。
一大早,陆少宁就带着石头出门了。
前几日他出于好奇,带着石头悄悄打听了一下关于这大将军府的事情,打听到的结果直接把陆少宁吓了一跳。
现在自己这处境不能说是十分凶险,只能说是凶险万分!
原来十二年前陆镇北收复中原地区的时候,国库里根本没几个钱,钱都在门阀士族的手中。
陆镇北直接提着刀挨家挨户把这些王八捞出来放血,这才有了北伐的军需。
后来这些士族就记恨上了陆镇北,时时刻刻都想要了他的命。
坑儿呢这是!
我成完亲后,你开开心心回你的汴梁去了,我留在这京城里当驸马。
看上去风光,实际上不就是你留下来的质子吗!
为啥需要自己做质子,陆少宁大概也从老爹手下的一个小总兵那里搞明白了。
那西凉最近十分不安分,仗着三万铁骑肆意掳掠河套地区。
看来我爹这是准备揍西凉了。
但是揍西凉得花钱啊。
这钱又得从士族身上剜肉啊。
士族肯定不乐意啊。
不乐意肯定说你要钱是想造反啊。
那陆镇北为了证明自己不想造反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