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就算他想帮这个忙,那也会是有心无力,现在却是有机会了。
于是,孙永福试探着问道:“管家,你知道梅家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吗?为什么梅家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范正清并没有直接告诉孙永福,而是说道:“孙老,不瞒你说,你别看我一直在给梅家当管家,但梅家就没有真正把我们这些下人当人看过。你知道刘丰是怎么死的吗?现在不怕告诉你了,只是因为当年打碎了梅阁老的一个花瓶,被梅阁老派人活活打死。而那刘丰曾经帮过我的忙,我却连报答他的机会都没有,梅家人倒霉是迟早的事,作恶太多了……”
孙永福问道:“问题是现在梅家倒霉,只怕我们也会跟着倒霉啊,管家你有什么出路吗?”
范正清神秘地笑了笑道:“我还真不怕倒霉,因为我知道是什么人把梅家搞倒的,……”
孙永福听了眼前一亮,却又故意说道:“管家,你敢跟我说这个,不怕我向东家告发吗?”
“哈哈,告发,你去告吧,梅家自身难保。梅阁老现在还能指使谁真心为他们做事?”
听到这里,孙永福心里有底了,这范正清看来是真的找到靠山了,而不是来故意试探他的。
于是,孙永福鼓起勇气道:“管家,我想认识一个梅家的对手,如果你能帮我认识这样的人,或许我能够帮到你。”
范正清想到这孙永福在梅家都有五六十年了,或许他手里有梅家人的把柄也难说,便把他带到了罗宾这里来了。
此时,叶小丰正在罗宾给他安排的一间房间里面养伤。
罗宾听到了孙永福的讲述,知道事态严重,便先让范正清和孙永福留在客栈里,他自己则去找叶小丰去了。
叶小丰见到了这张纸条,当知道这张纸条上的坤就是当今圣上之时,心里面十分激动,看来,他这次来京城来对了。
叶小丰于是让罗宾把人带过来,他要亲自问问情况。
不一会,孙永福被带过来了,见叶小丰这么年轻,又有伤在身,便有点不敢相信。
罗宾看出来了孙永富的心理活动,道:“这是我的少东家,他如果有话想问,你要如实回答。”
叶小丰从躺着的床上坐了起来:“罗队请给老人家搬条凳子过来,老人家请坐。”罗宾连忙给孙永富搬来一条凳子,然后退出了房间。
叶小丰见这个老人年纪一大把,便知那纸条的事情是真的了,只是他想知道,当年太爷爷被追杀,不知道是不是与这纸条的内容有关。
于是叶小丰问道:“老人家,你知道当年与梅阁老同朝为官的叶卫华吗?”
孙永福道:“当然知道,说来,那叶阁老当年应该也是受这张纸条所牵累才被迫辞官回乡的。”
“哦,此话怎么说?”叶小丰问道。
孙永福于是回忆起来:“那还是在前太子死后,有一段时间,孙永福天天心神不定,后来偶然机会,我听到梅府有下人议论,说梅阁老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那东西都丢了半年多了,现在却怀疑是被叶阁老,或者叶阁老的人拿去了。现在想起来,这字条正是半年前老管家给我的。”
叶小丰问道:“若是这纸条在叶阁老的手里,他去弹劾叶阁老,难道不怕叶阁老直接把这纸条交给皇上吗?”
孙永福仔细回忆了一下道:“那阵子,梅立忻特别暴躁,动不动就摔东西,晚上还睡不着觉,整天都是疑神疑鬼的。我还听他说过,‘一定是叶卫华,这老东西太阴险了,拿到了却又不上报,这日子真是太难熬了,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之类的话。”
“我猜想当时,那梅立忻肯定以为是叶阁老拿到了这张纸条,想着他的事迟早会暴露,就打算破罐子破摔,自己反正不好过,他也要把叶阁老拿下马,所以就联合朝中的其他大臣参了叶阁老一本,致使叶阁老告老回乡……”
叶小丰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臆想被迫害症,患上这种症状的人,时时刻刻都想着别人要害他,严重的可导致神经崩溃。而这个梅立忻,当时只怕他已经接近神经崩溃的边缘了。
明白了,一切明白了。
原来,当年太爷爷被梅立忻追杀,竟然只是因为梅立忻臆想着他拿到了这张字条。尽管太爷爷被辞官了都没有拿出来,可那梅立忻还是要对他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