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浮言录: “哼!明明是个水性杨花女,还装什么痴情,还装什么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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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了的阎罗,并没有往常一样早早起床。正在朦胧梦魇间,他的心口上,感觉有温润的宠物蠕动。朦朦胧胧间,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飘入鼻孔,一股痒痒的热情呵入了耳洞:“阎罗公子,该起床了,玉莲这就帮您更衣。”
阎罗悠悠睁开了双眼,看着白玉莲娇滴滴的俏脸,离他的眼前只有半分,真俏皮地往他耳蜗呵热气。小手轻轻在阎罗胸口轻拍摩挲。
白玉莲见阎罗醒了,贴近了阎罗的耳朵,兰气轻声说:“公子,玉莲做了银耳莲子羹,您要不要尝尝。”
无事献殷勤,必作妖。阎罗自然明白,像白玉莲这么爱慕虚荣的女子,怎么可能知道了自己是庸才后,还会全心全意侍候着他。阎罗也想弄明白白玉莲想搞什么名堂,便淡淡说道:“好,端过来。让我尝尝。”
白玉莲轻轻一按阎罗的心口,已然附在阎罗耳边,娇嗔一声说:“嗯,公子别心急,玉莲马上盛一碗过来。”
白玉莲媚眼一荡,才从床边站起身,婀娜着身姿去桌子盛银耳莲子羹。
阎罗半坐起身,靠在靠板上。这时才看清,白玉莲穿着披纱留仙裙,显得艳丽无双。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婢女应有的装扮,毅然是一位贵家小姐的派头。
“公子,这是玉莲专门为您熬制的,熬了足足一个时辰,您看看,够不够火候。”白玉莲一手托着一个精致瓷碗,一手拿着玉汤匙勺了一勺,又高高浇了到碗里。如蜂蜜般粘稠的乳白色银耳羹,如同一条银线,连接着玉汤匙与瓷白碗。
阎罗点点头,不错:“色香齐全。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公子尝尝,不就知道了。”玉白莲倩笑连连,勺了一勺到阎罗嘴里。
阎罗也不客气,张嘴将那勺子的银耳羹,含在嘴里,如品美酒般回转舌根品味了起来。待银耳羹顺入喉咙后,阎罗说道:“味道甘滑,如乳如酥,确实好吃。”
白玉莲,见阎罗不像往常那样冷冰冰,心中狂喜:小样的,今日终于还是落入我的手心,一会定要你好看。
“公子喜欢就好,近些日子,日渐憔悴,让玉莲好生心痛。”白玉莲装着心痛,颦起眉毛,仿佛真的为了阎罗神伤。不过,很快她就展眉一笑说:“这银耳莲子羹虽然熬了一个时辰,终归还是有所欠缺,不过玉莲有办法弥补欠缺、、、、、、”
白玉莲的楚楚眉眼,似乎在等阎罗回应。阎罗心想,好一个狐媚,若非自己有近千年的定力,今日也定然让她勾了魂。阎罗想继续看白玉莲的表演,便顺着她的话笑笑嘴问:“怎么弥补呢?”
白玉莲见千年的冰块,居然会笑。心里更是心有成竹,抛了两个媚眼:“公子,别着急,你马上就明白啦。”
只見嬌豔的白玉蓮,勺了一小勺銀耳羹,輕輕含在嘴裏,然後彎下小腰,眼中秋波暗送,一寸一寸地靠近閻羅的臉。
“哼!原來如此。”那櫻桃紅唇眼看就要觸碰閻羅嘴角,閻羅冷哼一聲。
白玉蓮手裏的碗‘哐當落地’,被閻羅突然一下打翻了,他掀開被子,下地站了起來。
“公子,你要幹嘛。”白玉蓮花容失色,驚嚇了起來,後退了兩步,驚慌失色地看著閻羅。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你以為,我真的相信你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在得知我是‘庸才天賦’後,還能真心服侍我嗎?如果我沒猜錯,這院落外頭,早就安排滿人了吧?只待你一聲呼喊。”閻羅步步緊逼。
“公子,玉蓮待你一片真心,你要玉蓮做什麼,玉蓮絕對不會違抗。”白玉蘭被閻羅逼得連連後退,不一會便退到牆壁,退無可退。
“哼!明明是個水性楊花女,還裝什麼癡情,還裝什麼清純。”
閻羅一手抓住心口的衣衫,將她舉在半空,壓在牆壁上。
白玉蓮頓時感到心口強大的擠壓,胸腔幾乎不能擴張,呼吸十分艱難。
看到 閻羅那個宛如刀子般的眼神,白玉蓮心中的恐懼油然而生。她根本想不到閻羅會對她出手,根本沒想到閻羅會辣手摧花,根本沒有想到閻羅如此冷酷無情。
此刻白玉蓮因為恐懼,眼中綴起了淚花。眼中梨花雨,春光皆失色,即使是此刻白玉蓮也依舊嫵媚動人。
就連閻羅也不由感歎,此女的媚骨天成,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咳咳!放開我、、、、、、”
心口傳來的力量越來越重,她的呼吸越來艱難,粉拳雨點般砸到閻羅的臉,腿腳不停踢向閻羅的腰腹。
“就憑你這三分姿色,就想誘惑我。就憑你這下三濫的手段,就是來害我?我閻羅,有什麼沒有見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就讓你記住我的手段。”閻羅不躲不閃,任憑那狂風驟雨般的拳腳打到身上,眼神愈來愈冷。
房間響起了裂帛的聲音,“刺啦!刺啦!”的悅耳奏鳴曲、、、、、、
“公、、、、、、子、、、、、、饒、、、、、、了、、、、、、奴、、、、、、婢,我不、、、、、、敢、、、、、、了。”此刻白玉蓮才感到真正的恐懼,漲紫的臉,已然成了死灰,她知道這個閻羅,隨時都可能將她撕成碎片,她用顫抖的聲音求饒道。
閻羅根本不為所動,依然沉醉於創作‘奏鳴曲’、、、、、、
“我還不想髒了我的手,便饒你的小命。你去告訴我的堂叔堂嬸,不是他們的東西,就不該動什麼心思。我閻羅自然是有恩報恩、、、、、、”當閻羅將最後一片布帛撕碎,閻羅將白玉蓮重重摔到房間角落,如同魔神般說道。
閻羅看向窗戶外頭,良久後:“、、、、、、有仇報仇!”
白玉蓮,也顧不得痛疼,蜷縮在房間的角落,雙手抱膝,嚶嚶哭泣。對閻羅的恐懼,讓她的每一寸雪白肌膚都在顫抖。
“你且好自為之!”閻羅留下這麼一句話,便走出了房間,下樓而去。
閻羅走的時候,所帶起的旋風,將滿地碎布卷了起來,如同彩蝶般在空中飛舞。房間只留下,啜泣不止的白玉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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