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瑶神情激动,这半年时间以来,她一直闷闷不乐,如今终是看到了希望。
其连连点头,急切道:“嗯嗯!玉瑶病疾之症状,都被公子言中,敢问公子,玉瑶这病可还能治?”
见对方如此急切,穆玄知晓对方心情,当即回道:“林姑娘之病疾,确实有些棘手,在这山野小镇,若要治愈怕是极难,即使到了大城,遇到不识此病的医者,同样束手无策。”
“好在莫老给在下的丛书中,有所提及林姑娘此般的病疾,而在下早先便遇到过,如林姑娘病疾一般的病患。所以林姑娘你之病疾,在下能治。”
“还请林姑娘准备纸笔,在下这就为你开一剂药方。”
听及穆玄能治愈自己身染病疾,林玉瑶内心涌动,这是近半年来她听过最悦耳的话语,宛如天籁。
激动开口道:“公子所言当真?公子真能将玉瑶治愈?”
穆玄双目注视着林玉瑶,肯定的点了下头。
许是穆玄答案使她太过兴奋,她竟手足无措,少顷才开口道:“多谢公子!玉瑶这就去将纸笔取来,公子请稍等。”
林玉瑶激动得连下人都没有去使唤,要亲自前去取来纸笔。
患病之人看到希望是何种反应,穆玄见过太多,一路行来,但凡遇到被病疾缠身之人,他都会出手相助。一些病患因穷苦而无银钱抓药,穆玄还会送上几两银钱。
与莫老分别的塘下镇,到如今所处的云山镇,若专于赶路,其实不过半月便能抵达。然而穆玄却是整整用了两年有余,时间便是用在了研读书卷,进山采药维持生计,以及为人诊病之上。
穆玄的行医之路并不顺畅,熟读莫老所赠的《伤疾杂论》之后,他便想着以此惠及于人。
然而开始之时,由于他年纪尚小,于城镇、郡府之中并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会治病救人。穆玄自是知晓其中缘由,城里的医者并不稀缺,没有人愿意将身家性命,放在一个十三四岁少年手上,此种心理再正常不过。
如此一来穆玄便无法验证自己所学,所以他将视野放到了郊外,甚至是路边的山村,生活在这些区域之人,大多较为贫寒,身染病疾之后,很少有人能够付得起高昂的诊金与药费。
穆玄年纪虽小,但他看病开方,均不收取任何报酬,那些请不起大夫之病患,因病痛折磨,别无选择,便会接受他的诊治。
三年时间过去,穆玄免费诊治过得病患已有数百之数。普通病疾,他已然能够轻松辨症施治,各种跌打损伤也是手到擒来。
同样他也碰到过不少疑难杂症,为将此类病患治愈,或是减轻他们的痛楚。穆玄不惜送出采集而来的各种名贵药草,向多位医者请教,从他们手中购买了大量关于医道的书卷。
于研学一途,穆玄一向出手大方,不管是哪一种类书卷,只要他没有涉猎过,都会不惜代价将其买下。他曾送出三株百年老人参,两株年份极高的灵芝,只为跟随一名针灸高人,学习半年针灸之术。
经过那名医道圣手半年时间的指点,穆玄亲身体会,运用于实践,认真总结经验。如今的他在针灸一道之上,也算是小有所成。
诊治病患之时辅以针灸,所显效果更是事半功倍。不过他的银针不仅能治病救人,同样也能杀人于无形。
不多时,林玉瑶便取来了纸笔,将其平放于石桌之上,二人一边闲聊,林玉瑶则为穆玄研墨。从头到尾都是亲力亲为,没有使唤下人。
待林玉瑶研墨完毕,穆玄提笔开始为其开具药方,林玉瑶则矗立一旁观看。
穆玄所写字迹飘逸洒脱,隐约间透露出一种无坚不摧的锋芒。手臂挥洒之间,尽显从容之态。
不过盏茶时间,药方书写完毕,将之递到林玉瑶身前。“林姑娘身染之病疾,非短时便能根治,姑娘要做好长时服药的准备。”
林玉瑶点头开口:“多谢公子!只要能使病情有所好转,便是终身服药,玉瑶也认了。”
穆玄摆手道:“没有林姑娘说的这般严重,按照在下所配药方,姑娘需要服药半年。你且记好在下所言,这药汤前两月每日早、中、晚各服一剂。之后两月改为早、晚服用一剂,午间的那一剂不必再服。四个月之后,只需睡前服用一剂。如此半年,林姑娘便能痊愈。”
“啊!真的?玉瑶这病疾,半年时间便能去除吗?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林玉瑶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语,对着穆玄欠身行了一礼。
穆玄开口道:“林姑娘不必客气,相遇即是有缘。日后姑娘每日早起之时,可在你这楼前适量走动,沐浴些阳光。须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阳气上升,对姑娘身体恢复有所帮助。”
淋玉瑶点头开口:“玉瑶记下了!”
思索片刻,穆玄继续开口:“前日在下于山中采回了些许高山红花,那高山红花对滋补血气,倒是颇有功效,不过却是被在下卖到了百草堂。姑娘可遣人去百草堂将之买回,配合在下所开药方服用,疗效当会更为显著。”
穆玄此时的话语,林玉瑶那是深信不疑,当即开口道:“多谢公子指点,稍后玉瑶便遣人前去,将那高山红花买回。”
穆玄眉头紧锁,双目注视着林玉瑶,郑重道:“另外,林姑娘你这病疾,乃是自他人身上传播而来,此病疾颇具传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