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紧,”沈楠之说着,一马当先往前走着,根据水远流哀嚎声的增大,沈楠之往某一个方向而去。
这里更像是某个水族馆一般,能清晰的看到鱼儿游走,他们却隔着一层薄薄的屏障,看得见摸不着。
再往深处走,只见十八阶石阶往下而去,那下方有个凹陷处,形成一个巨大的祭坛。
祭坛中心矗立着九根柱子,最中央处,有一个跪坐在地上的人影。
沈楠之继续往下而去,走近了才看清楚,那个人影脑袋向上仰着,双眸紧闭,脖颈上捆着锁链,让他不得不仰起头。
不止如此,他的手脚上也捆满了锁链,那锁链看上去很是普通,只有从某个特定的角度,才能看到一丝别样的色彩。
“这就是水远流,”沈楠之确定的说着,目光又往水远流手上打量,没看到什么财宝。
又抬脚跺了跺,祭坛是实心的,没有放置财宝的可能。
沈楠之直接把水远流的魂魄朝着他原本的躯体甩去,这一动作,水远流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
何况,他的身体和魂魄是最为契合的存在,几乎是一触碰到,水远流就不得不回到自己的躯体里。
下一秒,那人影睁开双眼,他没有眼白,整个眼睛泛着怪异的紫红色,他恶狠狠的看着沈楠之。
“沈楠之!你算计本座!”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扑向沈楠之,却听锁链碰撞声不断,大约是挣扎的力气太大,那锁链也泛起淡白的光芒,伴随着水远流的哀嚎声。
“啊——!”
“沈楠之,本座不会放过你的!”即便全身痛得不能动弹,水远流依旧恨恨的看着沈楠之,还要放狠话。
这些话在沈楠之听来,就是个笑话,他现在只在乎一点,“财宝在哪里?”
“财宝?”水远流面色一滞,突的哈哈笑了起来,他看着沈楠之,“哈哈哈哈,财宝?财宝不就是本座吗?哈哈哈……”
这话一出,沈楠之顿时变得面无表情,这家伙,果然是在耍他。不过也好在沈楠之本来就没对此抱任何期望,此时也就没那么失望。
他朝着另一边的文君道,“动手吧。”
话落,文君举起手中的剑,一剑刺入水远流心口之上,又猛的使力,贯穿他的胸膛。
“你!”水远流开口,血水从嘴里溢出,他不去看文君,反而看向沈楠之,“我死不了的,可你们,别想着出去。”
“是吗?”沈楠之走到文君身边,将剑拔出,又让陆羽也来,于是陆羽也刺下一剑,然后又被沈楠之拔出来。
紧接着,沈楠之抬手,噗呲一剑刺入水远流体内,又拔出,又是噗呲一剑,又拔出。
周而复始的做着同一个动作,沈楠之看水远流面色痛苦,刺下的每一剑都不在同一个地方。
“死不了?最好像你说的那样,”沈楠之说着,又继续着动作,身上刺了,又刺胳膊、双腿,总之,水远流身上就没有一个好的地方。
此时的水远流意识模糊,他想着,应该会死了吧?应该吧?
然而他的肉体死了,魂魄却依旧存活着,沈楠之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他又把水远流的魂魄扯了出来。
趁他虚弱,直接团巴团巴丢到墨酉嘴里,又等了一会儿,看墨酉打了个嗝才满意的摸摸它的脑袋。
果然,墨酉什么都能吃,沈楠之想着,又动用法阵将三人带了出去。
事实证明,法阵只会困住水远流,其他人只要做好准备,就能出来。
而水远流一死,沈楠之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不过秉持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沈楠之依旧做着一个合格的师父。
一直到文君修炼出独属于她自己的剑意,沈楠之才放开手,他又在文君的项链中沉睡过去。
后来,只有在文君实在有疑惑解不开时才会出现,帮她解决问题,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帮文君证大道的金手指。
文君和陆羽终究还是没有成婚,不过两人的感情依旧很好,他们朝着同一个方向而行,即便不成婚,在这条路上,也依旧并肩而行。
最后一次见文君,是文君将沈楠之唤醒的,她说谢谢沈楠之多年来的教导,而如今,她要放沈楠之离开了。
既然这是文君的愿望,沈楠之自然要满足她。
他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沈楠之翻开文君那一页,只见黑白照片已经变成了彩色,那照片一角,还有一行小字。
“愿君长安。”
看着这一行小字,沈楠之嘴角轻翘,哼起了快乐的歌调,将笔记本合拢,又慢悠悠的躺上床,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