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先玩到这里，我想你这几天应该会有很多的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下次如果你的回答让我失望的话，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李岩只是默不作声，骨折的右手无力的垂着，左手死死握紧了拳头。
随着杨迪手背的红光亮起，周围空间开始虚化模糊，最后又化为一片黑暗。
李岩没有立刻醒来，迷迷糊糊的好像又做了个梦。
梦里被怪兽追逐着四处乱窜，狼狈不堪。
眼前突然充斥着白光，接着耳边传来声音。
“进去，老实呆着，等会找你录笔录。”
李岩睁开眼坐了起来，灯光有些刺眼，只见一个头发有些花白，圆胖脸盘，穿着深蓝色夹克的中年男人被民警小张带了进来。
男人看见李岩，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警察同志，我想上个厕所？”
“大的小的？”
“小便。”
小张点了点头，李岩跟着出了房间。
“那边最当头就是厕所，快去快回。”
李岩点点头，上了厕所然后冷水洗了把脸。
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侧着睡久了右手有些酸麻，想想梦里的情形，自己这些天可要小心翼翼了，万一梦里受的伤变成了现实可不是开玩笑。
回到房间，小张又把门关上。
李岩暂时没有了睡意，对面的中年男人也是坐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呢？”
李岩开口想找找话题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话一问出口又觉得自己这么问有些不妥。
男人没有生气，讪讪一笑，感觉还有些羞涩的样子。
“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找了个小姐谈谈心，然后那个，就那个被抓了，嘿嘿。”
“你呢，小哥你是什么事进来的？”
“一时冲动动手打了人，哎。”
“冲动是魔鬼，魔鬼。”男人一边点着头，一边低声重复着，不知道是说李岩还是在说自己。
话匣子一打开，两人就聊开了。
中年胖男人自称老杨，主业是某专科学校的保安，副业据他自己说是一名学者，爱好搞科研，主要研究多维宇宙空间大一统理论
老婆在老家带孩子，长期两地分居。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一个人在街上溜达结果没抵挡住诱惑，结果第一次就未遂被抓，老杨对天发誓是绝对是他第一次。
当然李岩也不会关心这到底是不是他的第一次。
两人正聊着，门开了。
“杨世雄，出来做笔录。”
“诶，来了来了。”
老杨对着李岩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跟着民警出了房间。
房间里又只剩下李岩一个人，本来聊聊天舒缓了一些的心情又低落起来。
李岩心里拿定主意，明天坚决不接受调解。
杨迪，两人之间终究是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