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安安歪着脑袋看着他,丛霆发现,他的长相有些极像一个人,可是具体说和谁像,他又暂时想不起来了。
……
时隔几日,再次见到燕临渊,沈岸还怕他会抓住自己没去上朝的事情,但是燕临渊提也没提,倒是让沈岸松了一口气。
“你选择了项元裴?”
沈岸诧异的抬头,意外燕临渊开口问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距离上次书房他问她要不要让沈安安认他为父已经过去几十天了,沈岸以为她没有点头,这件事就会这么过去了。
不想他今天又再次提起。
沈岸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热闹的人群,心中想着该如何开口,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利箭忽然穿透垂帘从对面飞了过来。
“殿下,小心!”
沈岸甚至来不及拔刀,那箭带着势不可挡之力,已经来到了跟前,千钧一发之际,她用手臂震落,可是还没等松一口气,那箭竟是忽然炸开,分出三枚带着倒刺的暗器,两枚飞向沈岸,另外一枚飞向燕临渊。
沈岸甚至来不及思考,就推开了燕临渊,而那枚暗器也已经到了跟前,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箭刺入血肉的声音和其他锦衣卫密集的脚步声。
燕临渊寒声道,“先去请大夫。”
沈岸面色有些白,身后有密集的人涌了过来,她看到了项元裴沉到能滴出水的脸,风一吹,脑子才清醒了些,忽然有些不敢看他。
林承大步过来,一脚踹在前面的几个锦衣卫胸前,“一群废物,还不滚去搜查!”
丛霆在外围跳着要进来,沈兄沈兄的焦急的叫着,所有人给项元裴让出来一条路,沈岸视野内先出现一双靴子,再接着是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
“能走么?”
沈岸的脚刚才崴到了。
“不能。”
潋滟眸子微眯,他说话向来恶毒,“不是一向没什么事情能难倒沈大人吗,这次怎么被一枚小小的暗器吓住了?”
恶狠狠的语气透着嘲讽。
沈岸自己忍着痛站起来,下一刻,就头脚在一条直线上了,项元裴抱着她走出人群。
丛霆不可思议的捂着嘴巴,看着人一点点走远。
项元裴抱着她进了屋子。
王然立刻拿了药箱过来,准备止血的纱布和止血药。
暗器带了不少尾刺,全部刺入血肉里面,沈岸已经痛到麻木了,项元裴挽起袖子,面露嘲弄,“你还知道疼?”
王然把擦的蹭亮的匕首交给项元裴。
沈岸小声说,“我知道错了嘛。”
“呵,你嘴里,咱家倒是还真没听到过几句真话。”
“你!”沈岸突然感觉到胳膊上一股剧痛,他面无表情的剜起那枚暗器,看似慢悠悠,下手的动作却是无比迅速,等沈岸看过去的时候便只见他满是血的手里拿着那枚暗器,扔给了王然,他拿过止血药撒上,然后再用纱布包着。
沈岸抬了抬手臂,像是一个大粽子。
“不想要了可以接着动。”
沈岸立即放下,看向王然,“我看看暗器。”
项元裴挥手让他退下,王然朝沈岸点了点头,带着剩下的纱布和药带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