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我之前可能在查关于他的事情,但是现在不记得这些了,也不能给你提供什么帮助。”
沈锦看向黑衣人,“他便是那批刺客之一吗?”
“是的,即便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属下依然记得他的样子,这些年,皇上也在一直不断的派人外出寻找驸马。”
有孩童跑过来玩了,这个地方也不再适宜谈话了,沈锦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那是前夜她被欺负惨了,项元裴拿来哄她的玩意。
“我听说京城有处名为地市的地方,做的一桩生意中便有专门从北周拐卖一些少年,加以培养再转卖给京中的显贵,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底案,若是便宜,你先查着,等今晚的洗尘宴过去,我也找个机会去一趟。”
两人这么暂时说了之后,便各自分开了。
沈锦在外面游荡了许久,肚子饿的咕咕叫,选中了一家卖阳春面的摊面。
“老板,来碗面。”
“好嘞,您稍等!”
不多时,便有人端着面过来了,脚步不似寻常人那般重,反而显得沉稳,端着面的手指修长有力,一点点进入眼睛视野中,黑色的袖面奢华低调,一针一线都彰显着它的主人的矜贵和奢侈。
项元裴把碗搁下,擦了擦烫的有些红的手面,白中一片红色的痕迹,特别明显,像是被热水烫到。
拿出筷子给她,“尝尝?”
沈锦不喜欢打个巴掌给个枣,心里也藏不住事,没接筷子,而是直接问他,“你不让我去洗尘宴是不是怕我听见你的风流韵事?”
她也不怕在项元裴的面前承认她偷听了,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不是又让你去了?”
项元裴嫌弃的看了一眼桌面。
“可能今日过后,我在这大街上随便走一趟,就能听到不少,你肯定是觉得瞒不过去了才答应带我去的,心里又在想,我好哄,等我知道了,随便打发我一点玩意就过去了。”
项元裴淡笑,“你好哄吗?”
沈锦抬了抬下颌,“不知道呢。”
项元裴圈住她的手,冷冰冰的小手到了暖烘烘的手掌里,冰冷终于退去,他侧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王然立刻快速上前把手臂间的绒毛氅衣递过来。
被毛茸茸的大氅包裹着,吸进来的气都是热的。
“出来也不多穿件衣服。”
“你不要转移话题。”
他笑着,有些冷,有些傲,却说,“又怎么不可能是咱家怕你的风流韵事呢?”
“……”
沈锦有几秒钟没有反应过来,吃惊的张着嘴巴看着他,项元裴却是不愿意多说了,看了下天色,“吃吧,一会要凉吧。”
王然也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是啊,快吃吧,只怕此时宫里宴会都快开始了,主子们不急,他心里急啊。
皇宫,洗尘宴。
宣德帝几杯酒下肚,身子有些热起来,眼神浑浑的在下面看了一圈,“掌印还没有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