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再问了。
这可能是她伤心的事情。
“他们把我扔了！”
没想到她不仅回答了，答案还如此令人唏嘘。
“你恨他们吗？”
我还是接了口。
她继续吃着饭。
“不恨，养不活，扔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养不活？
这个时代的人似乎还没有到了养不活一个孩子的地步。
“你家里很穷吗？”
我停下了吃饭，对于她的身世有了好奇。
她却仍是继续吃着，似乎这并不影响她的食欲。
“不穷，只是我出生的时候有心脏病，医生说活不长，顶多一年，所以就被他们放在了孤儿院的门口！”
我的心一痛，她竟然与我一样，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这些年有犯病吗？”
心脏病，在她身上一点儿也看不出，就连躺在棺材里的时候，我都没有感觉到她是一个病人，她的平静与无谓，似乎与她的年龄也不符合。
“好了，很小的时候就治好了，是乌先生资助的，这一身本事，也是乌先生请人教的！”
“可是你不是说才跟着乌涂两年吗？”
原来她从小就认识乌涂，这两年之说似乎不太诚实。
“是两年，我一直在学习，去年才来到乌先生身边！”
她似乎感觉这很平常。
“你这么优秀，也许应该好好学习！”
我想劝她学习，但又感觉自己像是在拆乌涂的台。
“我不喜欢，我喜欢这一身的本事，更喜欢跟在乌先生身边，那些是学校里学不到的！”
我在她面前竟有些惭愧，竟没有一个刚出校门的女孩看得通透。
“你跟着乌涂做什么？”
我也好奇她在乌涂能做什么？
“乌先生指派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比如，现在我就是你的贴身保镖与厨师！”
她咧嘴一笑，似乎很为自己的职业感到高兴。
“你喜欢这样的工作？”
我不太了解她这样人的想法，不懂他们为什么喜欢这种危险的工种。
“喜欢，这感觉让我很是佩服自己！”
我一脸问号。
这也许就是行业间的沟壑！
“不过，我得事先和你说好，你必须无条件配合我，不然，我们都很危险！”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很严肃。
我不由愣了一下。
所有与我有关系的人都忘记我了，谁还会对我下手呢？
一张另类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也许乌涂与小妖担心是对的。
饭后，我想出去逛逛，与这个世界几乎已经完全脱离了，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小妖没有反对。
但到了门口，她就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我不由也盯住了她。
“你打算就这样出门？”
她说话的语气很轻，但问得很肯定。
我不由打量了一下自己，才发觉，我至今还穿着一身的巫祖长裙。
似乎这衣裙太过于习惯了，令我一点儿也没有异样，从而忽略了它。
“那就晚点儿出门，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小妖点头，走向了客厅。
一个月没有洗澡，我竟然也没有感觉难受。
痛快的洗了个澡，穿着冬天的衣服与小妖再次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