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她看着我脸上出现了害怕，握着连心的手松开了。
我握住了连心，轻轻地拔出了它。连心忽然变得冰凉。
我默默地念头咒语，连心在我手中如青烟一般不见了。
秦曼云的眼睛睁大了。
我一直找不到的缘清，在秦曼云的话语中，我终于知道了她的所在。
“秦曼云，乌涂一定不知道你在这里等着杀我？”
“你以为乌涂还如从前般爱你吗？”秦曼云很快就稳住了情绪，看着我，丝毫不示弱。
我摇摇头，这样的问题她就不该提起，乌涂的心早就只在她一人身上了。
“你不相信乌涂不爱你了吗？”秦曼云却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要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乌涂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他只是在利用你，在利用你救他的国家，在利用你让我长生，你知道了吗？”秦曼云大喊着。
这些答案我早已猜到，但当她说出来时，我还是有些心痛。
“梁一，你有什么好？你既不懂他，更不爱他，你只爱你自己，你知道他都为你做了什么？”
“世间哪有什么爱情，都是谎言！”
秦曼云一人在咆哮，我却虚弱地倒在了沙发上。
胸口的血还在流，这不禁让我想到了自己的悲惨，第一次死在自己心爱的徒弟手上，这一次，死在自己的姐姐手上。
“我就要死了，阿涂竟然都不伤害你，我要你的血，他阻止，就连我想要与你住在一起，感觉一下最后的姐妹时光，他都反对！他哪里对我好，是在外人面前的恩爱吗？可是，你知道吗？从始至终他就上过一次我的床，还是父亲找他谈了话，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是只有那一次！”
我震惊于她的话，我一直以为，乌涂是极爱她的，有别于所有的女人，包括我。
“幸运的是一次我们就有了孩子，可是你们所看到的爱呢？一点都没有，他对我很好，好得没有话说，挑不出任何毛病，可是他又对我极冷，任凭我怎么哀求，他都不愿与我同床，要不是有乌升，有多少次我都不想做这长生的试验。可是，我看到他对你的态度后，我就一直提醒自己，我一定要长生，生生世世与他纠缠！”
我笑了，她的声音盖住了那血滴的声音，但却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你放心，你死了，我依然会对阿涂好，不管他是不是爱我！”
我回来之前听到另一个女人告诉我会对风煞好，现在我要死了，却听到了相同的话。
我笑了，却看到了她身后的黑影。
黑影手中拿着血红的连心。
我有些害怕了，他是要杀了秦曼云吗？
不是连心只是用来解咒的吗？为什么它的出现却多次因为要杀人呢？
“不要！”我摇摇头。
没有那秘术，秦曼云拿不走我的长生，她所听到的只是片面，她一定不知道，这还需要巫祖的秘术相辅。
可是遮天却没有听从我的意见，而是毫不犹豫地把连心刺入了秦曼云的后心。
我看到了秦曼云眼中的不可思议。
“曼云！”我也听到了乌涂的声音。
遮天在刺入那一下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到来的乌涂根本就没能看到他行凶。
却看向了沙发上的我。
“曼云！”他抱住了秦曼云，秦曼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痛苦地看着乌涂，任生命一点儿点儿流失。
“你知道，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承受不了连心，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是她伤害了你吗？你是巫祖，真正的巫祖，你不会死的？”乌涂眼中出现了责备。
我不由笑了。
秦曼云也笑了，她听到了，幸福地走了。
我没有辩解，松开了捂胸口的手，滴嗒的声音在我耳中开始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