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面具戴上脸的时候,脸上传来一阵痛痒,好像有很多虫子在皮肤上蠕动,啃噬!
我伸手去摘,却发觉它就像我的皮肤一样,撕裂的感觉就如双臂被剥皮时的一样的令人痛不欲生。
我撕扯的手被人拉住,一边一人,强而有力的地抓住了我的手,我看到了面前的人,他同样也带着一张面具,是那个发出冷箭后,看到所有来人带着的黑色的面具。很快我被带到了雨中,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大了。我很快就被淋湿了,却被他们推着向大门口走去。
那是一道禁锢的门,也许被他们带出去不失为一件好事。身上被披上了一件黑色的袍子,我想现在的我应该与他们一样了!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乌涂,他湿淋淋地挡在门口,如一道黑夜中的启明星。
“乌涂!”我大声地喊着他,却很快被人捂住了嘴巴,前面被黑衣黑面具的的人挡住了。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着打斗声,我被人扯住向后退去,我有些担心乌涂的,他们这么多的人,不知道乌涂会不会也被我连累。
身后传来了强大的吸力,我扭头向后看去,看到了一个雨水组成的漩涡。
“乌涂!”我挣扎着,喊着乌涂的名字。
声音都被雨水吞没,捂住我嘴的手更紧了,随后脖子上重重的传来一记疼痛,眼前一片黑暗。
再次被人喊醒,脸上却没有了那黑色的面具,周围一片阴冷,我就躺在冰凉的地上,脚上没有穿鞋,身上还是湿淋淋地衣服,那件黑色的袍子却已经不见。
站在我身边的人用脚踢着我,我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感觉后脖子很疼。踢我的人推着我向前走,脚下的地面高低不平,还很硌脚,光脚踩上去很是酸爽,估计走不了几步,我这双脚就会出血。
我转身冲着那个黑衣人说:“大哥,给双鞋穿!”
他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随手又推了我一下。
我只好向前走去,太不人道了!
艰难的从一条昏暗的通道走到了出口,如我所料脚底已经疼得走不动路。
一到外面光亮的地方,我立刻就坐在地上,死活不再走了,看情况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待遇,干脆躺平得了。
后面戴着黑面具的人看我坐在地上查看自己的脚上的伤口,竟然没有为难我,只是站在我后面盯着我看。
早知如此,我何苦要勉为其难的把自己的脚搞成这样!
脚上果然惨不忍睹,还有血的渗出,没看到之前,还能咬牙忍受,看了之后,觉得自己忍耐力很是惊人。
外面的空间很大,也很空旷,全是野草,一棵树的影子都没有。
天边有着发红的云,阳光被挡在了背后,应该是傍晚时分,我看向自己走出来的洞口,感觉这个洞似乎在哪里见过?
仔细的观察,发现洞口极其像是出现在沙漠里的那个洞口,它们同样都在洞的一侧有一个形状平坦的大石头,洞口的形状也极为相似。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我看向身后那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他一身黑色的紧身衣,站在那里一眼不眨地盯着我,似乎并不在意我留下的时间长短。
“喂!”我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他们对我太不友好了。
他走近了我。
“我们要去哪里?”我的脚肯定是走不成路了,就想问问他我还要受多久的罪。
他抬头看向了被昏暗吞噬的天空。“一
会儿自然会有人带你走?”他竟然回答了我的话,语气平静,似乎没有他们先前带走我的粗暴。
“谁会来?要带我去哪里?”我看着他问,他面具下的脸朝着我看一看,然后很快又重新站回了刚刚的位置,一言不发。
我压住了好奇心,知道他这样的动作是不会再告诉我什么的。
一阵马蹄声传来,我望去,发现远处一片黑白的画面,近了,才发现有绯红的颜色夹杂在其中,是那些带着面具的黑衣人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奔向我们,但马的鬃毛却是绯红一色,令人看了记忆深刻!
马队到了我面前不远处,便停了下来,有序列队两边,从中间走来了一匹更为高大的马,马上之人穿白色的盔甲,脸上同样带着黑色面具。
我身后的黑衣人立即上前行礼。
“就是她?”那人问。
“是!”黑衣人回答得很简洁,但却极为恭敬。
白衣之人看向了我,打量了片刻,猛然甩出一条白色绳子捆住我,用劲拉着我往他而去,我没有防备直接被拖拽在地,脑海中就想像出被他们骑马拖地而行的画面,我不会就这样被虐待至死吧,太悲催了!
当我被拖到他面前时,衣服已经有破损,身上有着屑,相当狼狈。但,却被他凌空拉起,横放在马背上。
马儿一声嘶鸣便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直到他们停下来时,我已经不知道吐了几次,早已神志都不清了,被甩下马的那一刻,全身抽痛。
睁开眼时,看到了前方在黑暗中黑色发亮的大片建筑,有着高高的尖顶,错落有致从低到高排列,通往它的是一座黑黝黝的石桥。
只看到这里,视线便被白色挡住,面具下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俯身扛起了我,我再次头朝下,感觉马上就要脑溢血了。
后面的马队全部止步于此,只有我们两人走上了阴森的石桥,石桥过去就是宽广的街道,但却寂静无人,到处都是那些黑亮的石头,我想到了无所说的那个山洞里的石头,难道这些人于那一缕魂魄有关系?
终于走到了一座庞大空旷的宫殿内,地上却铺满了血红的地毯,显得这里更像是地狱一般,不一会儿,我便被轻轻地放在了地上,之所以有这样好的待遇,我想大概他是怕再摔一下就会一命乌呼!
我躺在地上,感觉舒服了许多,胃部再怎么不适,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了。
“回尊敬的王,人已经带到!”那个白衣人单膝跪地,低头禀告。
我看向他所面向的方向,上面高台之上背光下,有一人坐在白色的高背座椅之上,看不清样子。
“可验明正身?”那人的声音威严低沉。
这是要判我斩立决了吗?还验明正身?
“夜风亲自带回的人!”白衣人头都没有抬起,回答着那人的询问。
哈哈哈,一阵满意的笑声,那人又说:“赏!夜风文马一匹,入你麾下!”
“谢王!”白衣人的全身都有微微的颤动,我躺在地上正好看得极为清晰,看来这赏赐对于他来说很是震撼。
我似乎还是很重要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