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小屋,看到那个阿姨已经做好的饭菜,竟然是与家里的阿姨一个口味,怎么会这样,我看向阿姨,疑惑地问道:“阿姨,你认识我吗?”
阿姨看着我,过一会儿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不过风先生说了,只要照顾好你,我们师国将会风调雨顺,千年丰收!”
我吃了一惊,我这么重要吗?用得着给出如此大的承诺,还是我本身就有如此大的能力,但我又在心中否定了自己的能力,煞说了,我已经不能做巫祖了,那么这应该是他承诺经师国的。
我似乎再次欠了一笔还不清的债。
果然如煞所说,我出不去这里,这真得是一个迷屋,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去探索这里的森林与山地,感觉到了无奈,每当走上半天的路程,我就会在不知不觉中重新回到小屋,尝试过让阿姨带我出去,阿姨却说风先生说了,这里只有他能带人出去,除此之外没有出去的方法。
我只能静静地等待他的回来,期待他能带回芒晶。一晃好几个月过去了,他没有回来,但是我的孩子却要诞生了。他留下的阿姨实在太给力了,是一个全能保姆,不仅可以照顾我的起居,还能照顾我的生产,我在他的帮助下,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孩儿,当看到他的时候,我高兴极了,那是我从未体会过的幸福,他长得像极了乌涂。
我不知道乌涂怎么样了,是不是夜听南给他生了孩子,是不是白国重建了,我还想到在鬼叶七丛中对他的子民做出的承诺,我不能没有巫祖的身份,我不能再次对他们食言。
可是我仍是没有办法出去,看着孩子在慢慢变得结实,我的心却在煎熬。
晚上起了很大的风,也下了很大雨,我被惊醒,看到身边熟睡的孩子,轻轻把他搂在怀里,忽然感觉身体慢慢地虚弱,有着透明的倾向。
我想到张伯的话,他说过如果我与白国的人生了孩子,我就会死。也许我的期限到了,可是我的孩子才刚刚满月,我不舍得他,我更不甘心那些未兑现的承诺。
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孩子一下子醒了,哇哇大哭,我抱紧了他,哄着他。却听到了推门声,我以为是阿姨,连忙说:“没事,孩子只是吓着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灯亮了,我看到窗边的白纱在风雨中飘摇。有一双手来抱我的孩子,我抬头看到了夜听南,不,是如我模样的夜听南,她轻轻地抱起了孩子,冲着我诡异的笑着,我回到了夜听南的卧室,她能看到我!
“把孩子还给我!”我说着,冲到了她面前,却发现我的手穿过了孩子,我已经触摸不到他们了。
“梁一,你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放心,你的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乌涂我也会对他好的,比你强多了!”说完,她咯咯地笑着,无比的高兴。
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夜听南根本就不可能生孩子,她在等我的孩子。
孩子在她怀里哇哇大哭,我心疼不已,煞不是说我不会离开迷屋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我更愿意孩子留在迷屋。
夜听南满意地带着孩子走了,我追了上去,但却无能为力。乌涂出来了,看到孩子却并没有惊奇,我想在我回来之时,应该也有一个孩子在这里,跟我的一样,至于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乌涂很关心的看着孩子,抱着他,哄着他,孩子在他的安抚下,很快安静了下来,可是一到夜听南的怀里,就哭,最后乌涂只好照顾孩子睡觉。
我却感觉身子在惭惭消失,昏暗的夜灯中,夜听南静静地看着,对我笑着。是我小看她了,以为她只是一个小妹妹,一个可怜的灵魂,原来指引我来到这里的也许就是她,而现在我就要消失了,却还不知道她的底细。
我不想让她得意的看着我的消失,我离开了他们的房间,来到了客厅,走到了那个竹子的地方,伸出既将消失的手摸向了那里的土地。
一阵眩晕,我似乎得救了,我来到了那个小屋,开门,看到了屋外悬崖,东君愿冉冉升起,我的眼睛却酸痛难忍。
我的东君又在哪里?
我擦掉了眼泪,推开了小屋的门,跑出了竹林,走向了广场,来到了那个我第一次出现的洞口,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只是跟着心中的感觉来到这里。我准备走进那个洞。
“巫祖!”身后传来了归叶的声音。我转身,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会来。
“我每天都在这里守护!”归叶回答了我的疑问。
“我离开多久了?”我想知道在这里的时间是否与我的时间一致。
“差不多快一年了!”他说。
时间上差不多。
“我要进入这洞里,你一个人知道我来过就好!”我仍是交代了他,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
“你是为明天的大典做准备吗?”他问。我不知道什么大典,用眼神询问着他。
“明天你要带着乌涂的孩子拯救白国的子民,重建白国!”他说着,却带着疑惑的目光。
“是呀!”我倒是忘记了,他们却做了一切的准备。
“巫祖,不是已经找寻到了芒晶了吗?为什么要进那个洞里?”他的话语,更让我吃惊,芒晶找到了,怎么可能?
“那个洞里有那块白玉初鱼,你还是要离开我们,你要和乌涂在一起吗?”他的问询中有着丝丝无奈与伤感。
“不,我会和你们在一起的!”我认真地说,“也许那块白玉初鱼并不是一个不好的预言!”我看着他的眼睛,从那里我看到了不舍。
我笑了,“归叶,你是巫国最好的大巫!”
我转身走进了那个洞里,听到了归叶轻声喊着梁一,他竟也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