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便如无人驾一般开始匀速航行,我好奇的看向他,他指了指水下,我探头看去,才发现水下有一只白色的影子,好像是鱼一般。船只就是被带动着。
我笑了,这些日子可是刷新了我不少的世界观,我不是一般的孤陋寡闻。
“它叫月离吗?”我好奇的问,连一条鱼的名字都如此好听。
这里的人该多有才情呀!
“嗯!”他说着,看向我:“要下雨了,进里面吧!”说完,他进了船中。
我看了看那只看不清的月离,再抬头看看天,天空竟然给力的落下了雨点,我连忙进了船中,才感觉有些凉了,低头看去,才发现我还穿着一身在别墅里的休闲衣,白色的上,黑色的裤子,裤子还好,可是湿湿的上衣完全暴露了我的粉色内衣,我连忙双手抱胸,这有多尴尬。
他看我,递过来一件白色长衣,我连忙披上了,才发现这衣服不像是现代的衣服。也才发觉这个男人没有穿上衣,迷人的腰身就展露在我眼前,我竟然刚才一直都没有注意,是美男看多了吗?
“这是你的衣裳,你穿什么?”我问。
他在旁边取了一个白瓷的小壶,喝了一口说,“没什么,一会就靠岸了。”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冲他笑笑,下句是否该说无以回报,以身相许。我想到这些陈词滥调,忽然笑了。
“给,喝一点儿,要不然会着凉!”他把小壶递给我,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接了过来,皱着眉头看他。
“喝啊!”他好像有些不耐烦。
我看了看他妖魅的脸,喝了一口,好烈的酒,我剧烈咳嗽着。
他却笑了。
“这是什么地方?”等到咳嗽停止了,我问道。
“长野国!”他说着,重新从我手里拿回了他的小壶,喝了一口酒。
“长野国?”我低声重复,这又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还是只存在于幻想国度,其实乌涂他们的国家,我似乎也没有问过是现实还是幻想的。下次再见乌涂,我感觉有必要弄清楚。
“嗯,一会儿就到了,你怎么会溺水的?”他问。
我怎么会溺水,这个好像又是一个没法说清楚的问题。我想了想,芒晶在我脑海里出现,应该问问他,知道不知道芒晶的存在。
“我是找一个法杖,不小心掉下来的?”我感觉这样说,好像应该能让人懂。
“法杖?”他好奇的打量着我。我有些心虚,难道这是我们现代的世界,哪有那么多唯心主义的存在,法杖肯定是不平常的。
“嗯,一个竹子做成了,上面有一个六棱形的晶体,会发出柔和月光。”我还是硬着头皮向他解释了一通,不知道这样的问题在这里算不算异类。
他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外面,没有回答也没有询问。我看着他,却有些着急了,这是不是说明我的问题在这里司空见惯,不值得关注。船身晃了一下,我身子不由向前栽去,他伸手挡住了我。
“到了!”他看我稳住了,站了起来向外走去。我看向外面,雨已经下大了,一片朦胧,看不清什么。他撑开了一把伞,白色的,我从没有见过,六角形的,平平的展开。他弯腰又拿起来一把递给我,我看过,竟是一把青色的,我站起身子,摇晃着走过去,撑开之后也是六角形了,平平展开。我抬头看去,更觉得这个地方的奇怪。
他跳下船,伸出手拉我下船,地上很湿,我的鞋也很湿,但我发觉,他竟然不穿鞋,我看向他,他已经在前边走了,我只好跟上,鞋里的水也不少,走起路来很不舒服。再看看他,索性也就脱了,提着鞋跟在他后面。
走了不久,看到了一个院子,他推门而进,我也跟过去,才发现这里的环境有些竹林小屋的感觉,进到小屋之后,我惊奇的发现迎面竟是那幅王桥的画作。
我呆在了画前,这是巧合,还是巧合。
“呆在那里做什么?”他回身问我。
我指着画,问他:“这是谁画的?”
他看了看,说:“时间太久了,忘了!”还催促我进去换下湿衣服。
我再次看了看那幅画,跟着进去了,才发现这里的布置也是小屋的,怎么会如此巧合,我看到他进了那个卧室,我连忙跟过去,想去证实一下那是不是也一样,他找了一套衣服递给我,又拿着一些衣服出去了,还不忘带上门。
我却在屋中思绪凌乱了。
白色的窗纱在风中轻摇,不知名的材质做成的窗户。青色的床幔包围着大床,还有一个通往藏书的门。我不由自主的打开了那门,却没有什么藏书上,只是一些衣物。
我关上了门,风吹来,感觉有些冷,连忙关上了窗,换上了衣服,才发现这件衣服怎么是一袭青衫,应该是男人的了衣服,也许那人没有女人的衣服,为了方便,我从中系了一条衣带,这倒成了妥妥的长裙了。
出来,才发现那人已经穿着白衣,坐在茶台前,品着茶,茶很香,我站在门口都闻到,我坐了过去,他推过来一杯,我看到了那清绿的颜色,是张伯的茶,我不由看向了他,难道这是年轻时候的张伯?再想张伯长相身形,又自顾自的摇头,太不像了。
“怎么,不合口味?”他问。
我连忙摇头,冲他笑笑,喝了一口,和张伯的茶一个味道,但好似又多了一些什么。我再次喝了一口,是的,多了一些什么?只是我品不出来。
“公子,晚上要吃什么?”甜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吃鱼吧!”他答。门口的声音答应着走远了。我好奇的看着他,这不是有女人吗?不能借身女人的衣服穿。
“看我做什么?”他放下杯子问。
“咳咳咳”我被茶呛到。
好不容易顺了气,看着他说:“你长得真好看!”这是大实话。
“嗯,”他没理我,又重新为我续了茶。
“这茶叫什么名字?”我问。
“喜欢?”他反问。
“嗯,清香满口!”我回他。
“没有名字,喜欢就起一个吧!”他的回答令我吃惊。
但凡如他之人,总会给所爱之物起一个满是才情的名字,比如它的月离。
“那这屋子呢?”我不甘心地问。他抬头看了看屋子,淡淡地说:“房子就是房子,还要有什么名字吗?”
我愣了一下,说的似乎也有道理,我们现在所住的房子难不成还起了名字?只不过有个房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