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啼花开,阳光铺洒,白色的窗纱在晨风中飞舞。
我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三楼,我起床,在镜子里再次证实自己到底是谁?是梁一,还是那个梁一。所有的一切似乎又都回到了正轨。
我下楼,发现房子里空荡荡的,飘着饭菜的香味。
厨房里走出了一位中年的阿姨,温和叫着:“是一一吧!我是刚来的阿姨,你先坐,饭马上就好了!”
我感觉有些不适应,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喊我一一,一个也没有。
“哦,乌先生说了你的名字,但是我觉得喊一一亲切一些!”我没有辩驳,坐了下来。
阿姨的饭菜做的很好吃,令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也从她那里知道,因为昨天的事,小姑娘不做了,换了她。
吃完饭,我无聊的走上楼顶,昨天百花争艳的露台,今天却显得暗淡无色,怕吗?心已经有些麻木了。
我看向楼下,楼下早已没有任何痕迹,夜听南就这样迅速地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慢慢跨出脚,如果我跳下去,是否会走出这个房子呢?
我真的去试验了,结果可想而知,不是只有钢筋水泥的封固才叫囚禁,整个露台就那样完整的让我无法跨出。
我奇怪地想,如果我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乌涂应该是一位勇敢善战的人,为什么具备了巫术,这些奇异的禁制不是只有巫国的人擅长吗?他是从哪里学会的?
看向仍是干净的泳池,想到昨天还在里面挣扎的梁一,难道是这个方法奏效了?我慢慢的走下了水,闭上眼睛蹲了下去,屏住呼吸,再屏住,直到感觉快要不行了,连忙站了起来,看向周围,一切都在,我连忙下楼跑去卫生间,镜子里依然是我的模样,梁一,小腹依旧隆起,没有用,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沮丧的梳洗了一翻。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开始发呆。
阿姨已经走了,整个房子里只有我自己,从第一个房子开始到如今,我是否应该高兴条件提高了不少。
我漫无目的巡视,发现这座房子的确很大,下面还有两层地下室。只是很可惜,诺大的地下室,空空如也,连装修都没有。我站在那里,有着全身发毛的感觉,不禁走向了楼梯。
“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在这个空荡的室内异常响亮。我踏上台阶的腿在颤抖,是另一个在墙壁中的人?我看向声音来源,“咚咚咚!咚咚咚”。
哗啦,墙里真的有人出来了。我紧张地盯着那里。
“哥,这可真不容易!”有人小声地说。
呼啦一声,另一人也出来了:“容易,容易哪来的钱?”我看向他们,两个浑身灰尘的人抖着身上的土。是两个体型强壮的男人。
“这里有人?”先说话的男人看到我。我没有上楼,却走向了他们。
“你们是从外面来的?”我声音中有着颤抖,带着不可抑制的喜悦。
“废话!你不是看到了吗?”后面的男人说。
我笑了,真是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哥,果然是个疯子!”先前的男人又说。
“那就好,情况属实,绑起来!”两人迅速的拿出了绳子,把我绑了起来。
我没有惧怕,我想他们应该是小偷吧!
“你们是来偷东西的吗?”我笑着问。
“侮辱我们,我们是绑匪?”他们竟然异口同声。
我笑了,绑匪?他们面面相觑,大概都认为我是疯子。
“说了这里就住一个疯子,还真是?你说这女的长的也不错,怎么就疯了?”最先说话的男子问。
“哎,有钱人的事我们也不懂,不过听说那个男的可疼这个疯女人了,还住这么好的房子,估计会给我们不少钱?”后面的男人看着我说。
“要多少合适?”两个男人重新打量我。
“估计保守得几千万吧?”后面的男人说。
“这要是干成了,我们以后都是千万富翁了。”
“嗯,应该再加点,看这个女的应该是怀孕了。”后面的男人盯着我被绳子勒出的小腹。
“哥,松开点,万一要有事,孩子可就保不住了?”两人手忙脚乱的又把我绑了一遍。
这是有爱心的绑匪吗?
我看着他俩滑稽的表演,笑着说:“我们还不快走吗?被发现了怎么办?”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都有着一脸的迷惑。这还有人质比绑匪更心急的。
“哥,忘记了,她这里有问题?”先说话的男人指着自己的脑袋。
“不过说的也对,快走!”后来的男人拉着我,就走向那个洞。
上天无门,入地有道。
这是乌涂的失误!我很快被他们带了出去,全程我都很配合,他们对我也就很客气。直到坐上车子,我才感叹真的出来了,我笑的更灿烂了。
“哥,这生意也太顺利了,这女人也真有问题,只知道笑!”
“那还不好,快开车。”白色的面包车在阴沉的空气中驶出,他们的胆量惊人,竟然在大白天绑架!
一路的颠簸,我感觉到了困意,也许是身体的原因,我看向了小腹,先养足精神,扮猪吃老虎总是容易跑掉的。
昏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人推醒,有人给我蒙上了眼睛,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被松了绑,听到关门的声音。
我拿下眼上的布条,看到被锁在一个老屋子里,只有一床一桌一门一窗。我想隔着窗看看,发现外面贴了什么,看不清任何,但感觉应该是天黑了。我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
肚子里空空的,很饿!我拍着门,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干什么?”是那个强壮一点的男人。
“我饿!我要吃东西!”我不客气的说,不是说我是疯子吗?这个身份也很好,为所欲为,他们都会认为很合理。
“等着!”男人远去的脚步声。
没有多大一会儿,门被打开,我安静的坐在床上,表示我很傻,不用那么防备我。
果然他们奇怪的看着我,小个的男人把饭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哥,她还挺老实的!”两人又重新锁上了门。
我看着眼前的饭菜,泪水都要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