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巫之洞?”我看向王桥。
“听名字就知道,对于你们来说那绝对称得上是一个禁区!”王桥给我解释。
“那里,你去过?”我问。王桥静静的打量着那口棺材,似乎在比划着什么。
“没有去过,不过那个地方在白国,白国的人都知道!”他说,然后抬头又说:“你最好不要去,很危险的!”
“我考虑一下!”我也看向了那口棺材。
“我准备把你的芒晶画上去!”他说。
“我觉得挺好!”我不想阻止他,如果这个棺材在以后是有图案的,那么即使我阻止了他,以后也依然会有其它办法让它产生图案。
他听了我的话很是意外,但又很高兴,兴奋的准备着他的绘画工具。
我看向了外面的平台,缓步走了出去,第一次在白天观赏这个平台,才发觉平台下面的深渊真的很深,即使在白天,也只能看到云雾缭绕,对面或是下面都无法看到。这里和猫的小湖有太多不同,难道我是在过去?猫的小湖还没有出现?难道我们真的可以穿越时空?回走往昔的路?那我来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一天时光,王桥都在热衷于他的画作,我静静的观察居住的地方,才发现,原来这个小屋有五个房间,而我仅仅在客厅活动,我推开旁边的屋门,发现那里原来才是真正的卧室,明亮宽敞,而屋中有一张大床,窗的周围有着帷幔,青青的如同竹叶。
对着悬崖的一边是一排排的窗户,有着透光率极好的透明材质的窗户,我好奇的伸手看去,才发现那竟然不是玻璃,有些类似于水晶。半开的窗户有风吹来,吹起了纯白的窗纱,我呆住了。凝视着白纱被风摇动。
脑海里一幕涌来,推开门,黄色地板映入眼帘,对门两扇窗,白色的窗纱在风中摇摆,那是我和王桥入住的诡异房子。早上醒来,白色的窗纱在窗边飘舞,那是我入住姐姐房间看到的。
每一个房间都有白色的窗纱。这是巧合还是阴谋?我伸手轻揉白纱,那样的细腻,如此的柔软,无比的轻薄。这是什么做成的?蚕丝吗?绸缎吗?触感太令人舒服了。想不通这个白纱与整件事有什么联系,我放弃了。
再进入了屋内的套间,发现那里有着奇怪的藏书,各种各样,花朵版,树皮版,竹简版,兽皮版,甚至还有石头做成的,我上前一一查看,上面都有着我看不懂的字迹,我想应该问问巫婆婆。
我退了出来,才发现巫婆婆已经在门外等候,我问王桥怎么没有给我说,王桥从棺材中抬头说,巫婆婆说了,等我忙完。
我快步走了出去,居高临下的站在了台阶上,巫婆婆和两名壮小伙立刻向我行礼。我向他们点头示意。
“巫祖大人,去鬼洞的所有准备已经完成,这两名年轻强壮的男巫是挑选出来陪您一同去的。”
我再次看向那两名男巫,一袭黑衣,一瞬让我想到了乌涂,他们眼中闪烁着兴奋地光芒。
“不用了,那里太危险!”我拒绝了,年轻的生命不应该被浪费。
“我们愿誓死保护巫祖大人!”他们整齐有力地回复着。
我没有说话,我不想带他们去,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去,既然我是强大的,那么就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太懂如何使用巫术,如果他们跟来,我是不是就暴露无遗了?
“巫祖大人,带上他们,他们可以给您带路,如果用不上他们,可打发他们回来?”巫婆婆看我一直没有答应,连忙说。我想了一下,最后点头答应了。让他们在外等候。
我要和王桥告个别,不想被他们打扰。我走回了屋子,王桥放下画笔,迎了上来。“你一定要去吗?”他问,声音中有着不同意。
“一定得去,不然,我过两天就见不到你了!”我笑着回复他,我想留下来久一些,我知道不可能永远留下来,但还是愿意冒险去找那个鬼七叶,留在这个王桥身边长一些。
“我和你一起去!”他拉住我的手。
“不,你留下来,完成你的画作,我也许很快就会回来。”我抚上他的脸,我不想他和我一起去,一起去冒险,我怕他会如原来的王桥一般丢了性命,那我的冒险似乎就没有了意义。
“好!”他抱住了我。我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痛快的答应了。
“你一定会回来的!我等你!”他亲着我的额头说。
是的,我似乎忘记了他有预知的能力,他说能回来我就应该一定会回来!
我带着两个男巫启程了。
走出我所居住的小屋,我才发现这里是高高的山顶,只有我一人居住,上面除了那一个硕大的广场,没有人居住在这里,下山的台阶全部青石铺成,走了很长的路才看到其他巫师居住的地方,青一色的竹制小屋,每一幢上下两层。所有见到我的人都驻足停立,恭敬的对我行着礼。我一一点头回应。
奇怪的是,这样一个庞大的居住地,竟然没有孩子,老人也没有见到一位,除了巫婆婆。
更让人不理解的是,所有的人都有鞋子穿,而唯独我是光脚的。那一双粉嫩白净的脚在青石板的路上走来,竟然毫无感觉,似乎就是踩在铺着软布的地上,很是舒服。
终于走出了巫城,是身边男巫临玉所说,他是一个话多的男巫,巫术不知道如何,但话是很到位,所有的事件一一介绍,连另一人男巫的名字归叶都是他介绍的。
归叶长得很是养眼,身体强壮,可是脸却如奶油小生,弟弟般的可爱。全程除了开始那句:“我们愿誓死效忠巫祖!”之外,就没听到他的任何话语。
经过一个高耸的大树搭成的门洞,我终于在看到了门外白雾之外的地方,那里没有了主城的繁荣与葱郁,却有着广袤与无垠,一马平川,沃土万千。
归叶打开了带在身上的一把油纸伞,伞立刻在空中飞旋,一个可见的旋涡出现。他看向我,恭敬的抬手做了请的动作。
我点点头,走入了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