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离开云挚熠家后,不知道该去哪。打车回到自己的家,废墟已经被清除了,据说政府打算把这里改建成图书馆,没想到自己的家后来变成了图书馆。
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去,今晚住哪里呢?现在找房子来不及了,要不去找个宾馆?唐雨提着行李,来到附近的一个宾馆,走到门口正准备进去,看见前台处站着几个穿黑衣的人,干嘛呢这是?不会是便衣警察吧?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人的装束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想起来了,之前找灵儿的时候,云挚熠就是让这些人去找的,不会吧,他这么快就发现自己离开了?这么快就让人来找自己了?
幸好自己谨慎,不然就被逮住了,看来不能住宾馆了,那能去哪里呢?唐雨忽然想到那个主持,他看起来很和善,出家人不是都慈悲为怀吗?自己去求求他,在他的寺庙里住一晚。
唐雨戴上口罩和帽子,防止被人认出来,在路边打了一个出租,“师傅,去城南的寺庙。”
“好嘞,系好安全带啊小姑娘。”
“好。”
半天没喝水了,唐雨觉得很渴,摘下口罩,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这么热的天,唐雨却捂得严严实实,司机就对这个小姑娘格外注意,从后视镜里看见唐雨在喝水。
来到城南的寺庙,唐雨推开门进去,今天的庙里很清冷,除了几个小和尚,没有来参拜的人。
没有看见住持,唐雨走到一个正在打扫落叶的小和尚身后,“你好,请问一下这里的住持在吗?”
小和尚放下扫帚,指着一条小路,“师父正在后院下棋。”
“好的,谢谢。”
带着行李,唐雨走过一条弯弯的小路,穿过一座石门,看见住持正在和一位婆婆下棋。
唐雨走过去,犹豫着开口,“师父您好,我是唐雨,之前来过这,您还记得我吗?”
老和尚仿佛没听见,还在下棋,唐雨拿出腰间的玉佩,“您看,之前您还特别喜欢这个玉佩呢。”
坐在老和尚对面的婆婆下了一棋子,兴奋地说:“秃驴,你输了。”
唐雨发现这位住持被人叫做秃驴居然没有生气,看来这个婆婆肯定和他的关系很好。
老和尚郁闷地抬起头,对唐雨说:“下棋的时候不要打扰我,又输了又输了,好烦哦。”
唐雨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住持,像个老顽童一样,还以为他是严肃的得道高人呢。“对不起啊师父,我下次不会了。”
“罢了罢了,你来干什么?”
唐雨立马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师父,你能不能让我在你的庙里住一晚?我没有地方去了。”
住持看着唐雨腰间的玉佩,丝毫不掩饰他的意图,“可以啊,但是作为条件,你要把你的玉佩给我。”
唐雨有点为难,这个玉佩是云挚熠送给她的,她舍不得,“啊?我给您钱行不行?”
住持吹胡子瞪眼,“我像那缺钱的人吗?”
唐雨看着主持身上破旧的衣衫,在心里说,还真的像。
正在唐雨为难的时候,对面的婆婆开口了,“秃驴,不要趁火打劫。”
唐雨这才发现,这位婆婆正是卖玉佩的那个人,“婆婆,是您啊?你不是那个庙会上卖玉佩的人吗?”
婆婆慈祥地笑着,“是我啊,小丫头,不要叫我婆婆,叫我奶奶好不好?”
觉得这位苗疆婆婆与主持的关系不一般,或许可以让她帮我求情呢,这样想着,唐雨乖巧地喊“奶奶”。
老婆婆喜笑颜开,“好可爱的女娃,我喜欢。”
唐雨看着二人,“原来婆婆您和住持师父真的认识啊。”
老和尚说:“丫头,你知道我们?”
想起云挚熠说二人是串通好的欺骗普通人,唐雨立马说:“上一次庙会的时候,您一眼就认出我的玉佩了,那时候就猜想您和奶奶可能认识。”
“好了,丫头,你要住就住吧,不管饭的,自己解决。”
唐雨高兴地说:“谢谢师父。”
捏着腰间的玉佩,唐雨说:“那、这个玉佩,您还要吗?”
老和尚看了一眼对面的老婆子,拂袖离开,“不要了,我才不稀罕。”
唐雨憋着笑,“谢谢师父,您真是个大好人。”
内心却在想,还真是个老顽童,还是个傲娇的老顽童,像傲娇的云挚熠一样,想起云挚熠,唐雨脸上的笑止住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云挚熠来到唐雨被烧毁的家,从前的居民楼此刻已被夷为平地,工人开着挖掘机在施工,听别人说这里要建成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