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来往人数众多,桑枝扶着蒋玉芝走进最近的一家医馆。
从医馆回来,桑枝拿着大夫抓的几幅草药,将蒋玉芝扶进屋里躺下,缓声道:“娘,你先睡一会,我去熬药。”
蒋玉芝有气无力的回应一声,沾着枕头又昏昏沉沉睡去。
季瑾在医馆里,见家中中午没人过来送饭,就在外面随便喊了碗面填肚子。
吃过饭,上次过来找他的王承佑又跑到枝月阁来。
进门时一脸喜色,看见季瑾就大笑一声,拱手道谢:“季兄,上次多亏你的点子,你没看见昨个赵辰那孙子输给我时,脸绿得跟王八一样,真他娘的解气。”
季瑾坐在钱柜后,见他神色欢喜,瞟了他一眼,似乎早就料到了此事结果:“赢了就好,下次遇上赵辰,不要轻易答应跟他设赌,你对上他还嫩了些。”
王承佑很不服气,可想到此次的事要不是季瑾,他真可能会栽在那孙子手上,恨恨道:“跟这种卑鄙小人比,我这种磊落君子肯定没什么胜算,可不是有季兄你在嘛,下次要是那孙子再敢在外行恶,我打了他再找你帮忙。”
季瑾抬眼警告:“我要忙着准备明年春闱,没闲工夫给你收拾烂摊子,下次再有这种事,别来找我。”
王承佑垮下脸,哼哼:“季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季瑾扫他一眼凉道:“我要是不够意思,你昨天恐怕跪在地上叫赵辰爷爷了。”
王承佑猛变便秘脸,想反驳季瑾,又找不到理由,只能坐到季瑾身边哼哧哼哧半天又找不到话说。
到了有客人进店,王承佑才不情不愿道:“季兄,还是多谢你这次帮我,这几天我爹管我管的严,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一趟,等后面有时间了我再溜出来请你吃饭。”
季瑾直接拒绝:“你这次落榜王县令肯定勒令你在家温书,这段时间,你出门的机会本就不多,吃饭就不必了。你先回去吧,不然王县令等会找不到你,你回去又要吃顿苦头。”
王承佑丧气的点头,跟季瑾告辞:“季兄,那我就先走了,下次请你吃饭。”
季瑾也不应声,转身去招呼客人。
到了下午,季瑾关店回去。
刚进院子就闻见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季瑾眉心紧皱,快步走进厨房。
桑枝此刻药已经熬好了,正端着陶罐倒药汁。
陶罐很烫,桑枝端着陶罐的手都被烫的通红。
季瑾两步上前,接过她手中陶罐,将一碗药倒满,问道:“这是什么药?你们谁不舒服?”
桑枝搓了搓发红的指尖,“娘在发热,这是她看过大夫后,大夫抓的退热药。”
季瑾将药碗端起来,“我去看看。”
季瑾端着药进蒋玉芝屋子里,看见她倚在床上,嘴唇干裂,眉宇里染上几丝忧虑。
果然如他料想那般,房子烧了,对蒋玉芝打击太大。
“娘,喝药了。”季瑾站到床边将药碗递给蒋玉芝,临末还嘱咐一句:“药有些烫,慢些喝。”
桑枝将刚刚特地去买的蜜饯拿进屋,等蒋玉芝喝完药,给她喂一颗:“娘,药太苦。吃颗蜜饯冲冲味。“
蒋玉芝将蜜饯含进嘴里,果然口中的苦味被甜味冲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