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吐出冷酷的声音。
雨化田怔怔看着吕雉,心一点点往下沉。
他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吕雉必须给严嵩一个交代,自己必须死。
“不,不要。”
“我的雄心壮志还没实现,我还要为天下黎民百姓做些事情。”
话音刚落,刘喜双爪扣住雨化田双肩,洞穿他的琵琶骨,流出涓涓鲜血。
他贪婪地舔了舔舌头,附在雨化田耳畔低声道:
“你的功力本督主笑纳了。”
四位东厂厂卫过来,把雨化田拖了下去。
“希望能平息阁老的怒火吧。”
吕雉低声呢喃,一阵风突然吹开窗户,吹得雪白帷幔飘舞。
……
御书房,
朱成煌站在桌前,手中拿着羊毫湖笔,专心写字。
双儿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
她看到朱成煌在写字,没有打扰,静静走到他身旁,挽起袖子露出皓腕,开始研墨。
石砚为端砚,贮水不耗,磨之无声,号为群砚之首。
可是双儿的注意完全不在这方价值连城的宝砚上,美眸似有似无落在俊颜上。
明亮的烛光落在脸上,脸部半明半暗,侧脸映着光,眉眼清冷。
“你在看什么?”
略带丝调侃的温润声音响起,双儿慌乱,磨砚的动作骤然加快几分。
“没……没什么。”
双儿感觉脸颊烫的很,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朱成煌嘴角噙笑,他就喜欢看双儿害羞的模样。
他把信纸塞进信筒后绑在璃冠鸽腿上。
走到窗户旁,轻轻松开手。
“把信带给邀月。”
璃冠鸽在空中盘旋,发出叫声,好似在说,
“一定送到。”
它双翅一展,消失在云中。
双儿诧异道:“公子知道邀月在哪?”
朱成煌笑得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鸽子怎么送信呀?”
双儿葱指卷着头发,如同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满是好奇。
“天机不可泄露。”
朱成煌打了个哈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双儿嘟起小嘴,不满地跺了跺脚。
“公子真讨厌。”
“这可不是普通的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