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阳光明媚,但一团彩云出现在骄阳的下方。不知怎么回事通过骄阳阳光的折射,这团云彩红的出奇,看上去虽然很美丽,可对于一般人来说,却是大凶之兆。
骄阳染血,天神共怒。不祥之兆,灾难必临。
这是民间百姓挂在嘴上的口头禅。
这一日,人们全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半步。
与此同时,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传遍整个凌武帝国高阶修武者耳中。
凌武帝国沿海地区的一座能够容纳上千万人口的巨形城市‘汉城’,突然被四海中的妖龙袭击,这是人类近千年来首次遭受龙类袭击。
而且更加恐怖的是,此妖龙竟然是瘟龙,张口就可喷出大量的病毒瘟疫,触之便会全身溃烂,化为血脓而亡。
此妖龙刚刚作乱没多久,便被人类中的顶尖强者斩杀了数条,其它的则立刻遁入了四海中,消失了踪影。
但事情如果仅仅是这样,却是不可能轰动整个凌武帝国的。
真正令千万人心慌慌的,是妖龙撒下的瘟疫并未停止,会通过其他的途径不停传播给健康的人类。
有许多人就算染上了这种疫病,却也是不自知的。
当真正知道时,却已经晚了,亲眼目睹自己的手、脚、身体渐渐地溃烂,化为血脓,但却没有丝毫身体上的痛感。
这是极其恐怖的,这会使意识陷入疯狂,使灵魂无法安息。甚至有的陷入疯狂状态的人觉得自己反正都不能活了,就去攻击其他的人,就算他没有将其他人杀死,但使其他人感染上疫病却是百分之百的。
最为恐怖的就是,被妖龙直接喷射瘟疫,会瞬间化为血脓。但感染上的人,化为血脓的过程却是极其缓慢的。
有的人,从发现自己身体开始溃烂,到溃烂而亡,过程足足长达十几天,简直无法想象其中会经历怎样的痛苦与恐惧。
一时间,无数人开始从汉城逃离,背井离乡去往他方。
但这样一来,疫病也被带出了汉城,顿时间,凌武帝国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惶恐中。
虽然帝国高层迅速做出反应,封闭了汉城所有交通要道,不许任何人出入,但也已经从汉城中逃离了数百万人出去。
这些消息不胫而走,但也只是被一些高阶修武者知道而已。这些高阶修武者非常默契,并未将消息告诉其他人,以防引发恐慌情绪。
但同一时间,所有人都接到了命令,封城,封镇。
不得任何人进出,特别是外来人口,违者杀无赦。
虽然下层执行命令的人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老祖宗的话,无人敢于违抗。
一时间,风声撅起,就算不知道真相的人们,也开始意识到了什么。均外出大肆采购,运往家中囤积起来。
同一时间,屏障武技、屏障符箓大卖,只要能将自己隔绝在内,减少疫病传染的几率,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买回来。
而在妖龙袭击汉城的前一天,凌武帝国一处蛮荒世界,晴朗的天际突然变得血红一片。
看上去无比压抑,仿佛是神魔之战,鲜血将青天染红了般,恐怖至极。
在这处蛮荒世界的一处无比险峻山巅上,两道人影负手而立,衣衫飘飘,犹似真仙。
如果仙武大陆有人能有幸目睹这两人的容颜,一定会吃惊的合不拢嘴,他们正是名震仙武的‘凌武双圣’。
武力修炼至化境的真仙般存在。
就在这时,血红的天际突然有一些细微的红点在飘动,当飘落到一定距离时,细看之下,竟然是一片片的羽毛,红色羽毛。
“红羽临,灾难至。天下苍生有何错?”凌武双圣中的绝美女子樱唇微启,喃喃自语。
她的面上浮现出浓浓的忧伤之色。
“红羽葬,葬红羽,三十三,离人天,麒麟臂,血脉稀,敛红羽,临武仙。”凌武双圣中的魁梧男子,身高近七尺,望着天际飘落的红色羽毛,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巨大的灾难也伴随着巨大的机遇,可这机遇注定是不属于我们,没有麒麟臂,怎么能掌握这从天而降的红羽。没有红羽,怎么能踏出那最后一步,达到武之极限,成为武仙。”不难看出,男子眼中充满了遗憾之色,望着降世的红色羽毛,却只能连连叹息。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站在武道巅峰了吗?能和你共度一生,我很快乐,没必要再去自寻烦恼。”绝美女子转头望向魁梧男子,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柔和。
魁梧男子嘴角浮现出一丝轻柔的笑意,将绝美女子搂进了怀中。
伴随着这降世的绝世美景,两人仿佛神仙眷侣般,相依相偎。
……
梁羽伸了个懒腰,翻身爬起,比划了几下拳脚,呼呼生风,脸上笑容满面的来到灰萌濛和洍蛇这两个小家伙面前,笑呵呵的抚摸了他们几下。
就拿着那几张羊皮卷以及那条木棍向外走去。
出门后,望着骄阳下那片血红的云朵,梁羽眉头紧皱了下,不过也并未过多在意。
他今天有几件事情要办,第一,当然就是将这些真正从青牛殿中得到的东西交予父亲。
第二个,就是今天要进入家族武技阁,获得真正属于自己家族的武技了。梁羽心中无比兴奋,就算现在才一阶武力,获得的武技可能根本无法修炼,但能拥有家族的武技,那是何等的荣耀。
第三个,则是他父亲上次答应过他的,再次进入先祖宫葬,这可关乎他的修炼问题所在,是否能再次修炼,全看这一次先祖宫葬之行了。
梁羽很清楚,父亲有事情瞒着他,而且肯定与先祖宫葬有关。
并且自己无法修炼的原因,也绝对与先祖宫葬有关联,而这一切,全都与先祖宫葬连接了起来。
这一次行动,所有的一切都将一一解开。
梁羽心中饱含期待,紧张,患得患失。
一炷香的时间左右,他来到了他父亲书房外,鼓起勇气敲了敲门,直到其中传出‘进来’的声音,他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入眼可见,梁振头也没抬,但眉头却纠作一团。手上拿着一张像是书信的纸张,脸色难看至极的看着。
这还是梁羽头一次见到父亲这样的神色,不由大气都不敢喘,只能站在一旁,丝毫声响不敢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