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益在朝堂上出糗,虽然文帝也想跟着众臣同乐,但凌益毕竟是自己的臣子,面子多少还得给他留一点。
于是,文帝轻咳一声,淡淡道:“肃静。”
下方那些文武官才慢慢止住了声音,只是依旧一脸讥笑的看着城阳侯。
文帝凝视着城阳侯,平静道:“城阳侯,你告诉朕你被叶玄与子晟打成重伤,可如今朕看到的却非如此,你莫不是在欺君?”
最后那句欺君,文帝的语气加重了几分,眼中寒芒闪烁。
城阳侯心中一惊,急忙跪了下来,“陛下,陛下,都是那叶玄搞的鬼,昨夜臣身上确实全身伤口。”
文帝冷笑一声,不轻不重道:“城阳侯,朕不想再与你多言,朕只相信朕看到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日后这等家事,就莫要放在朝堂上讲了,至于责罚……”
文帝故作沉吟两秒,淡淡道:“朕不日就要去蜀地巡视,正好需要一幅属蜀地堪舆图,朕就罚子晟替朕将那幅蜀地堪舆图给朕找出来。”
凌不疑当场就应承了下来,“臣愿领罚。”
这是三人昨晚商量好的结果,早就知道文帝会这样处置了。
文帝见城阳侯还想反驳,脸色一沉,冷漠道:“行了,朕乏了,若无他事,今天便就到这吧。”
城阳侯见文帝这般作为,只得作罢。
若是他身上的伤口还跟昨晚那样,那么即便是文帝想保凌不疑都保不了。
可是现在,他浑身伤口痊愈,根本就看不出被打的痕迹,等于是没有了证据,这让他如何继续往下说。
城阳侯想了想,继续道:“陛下,臣还想告那叶玄殴打朝廷重臣。”
文帝瞥了眼城阳侯,淡淡道:“凌益,日后告状前,你要想想别人为什么打你。”
“口角之争就不要拿到这里来讲,若是每个人都像城阳侯你这样,净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朕,朕也没时间去处理国事了。”
面对文帝的批评,城阳侯面色变换,低下头,遮掩了眼中的杀机,“是。”
今天这事,他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仅目的没达到,还被群臣耻笑,圣上批评。
一众大臣缓缓退出了崇德殿。
万松柏特别欠揍的来到凌益身前,一脸坏笑道:“城阳侯,你这皮肤不错啊,水灵灵的,跟黄花大闺女似的,怎么弄的,教教我?”
凌益目光冰冷的看了眼万松柏,一声不吭的加快了脚步。
万松柏还不罢休,继续追了上去,“城阳侯别误会,我绝对不是想变得像你那样水灵。”
“城阳侯你这皮肤比你家夫人还要好吧。”
“城阳侯你家夫人会不会嫉妒你的皮肤比她还要水灵?”
“……”
万松柏像只苍蝇似的,在凌益耳边喋喋不休。
凌不疑从凌益身旁走过,面色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大步离去。
皇宫外,凌不疑的马车正安静的停在角落。
梁邱飞盘坐在前室,手上拿着一袋小吃在那里吃得很开心。
丁修百无聊赖的躺在车厢顶上翘着二郎腿晒太阳,修长的苗刀被他随意放在一旁。
很快,下朝的官员从宫门处鱼贯而出。
凌不疑大步走到自己的马车入座。
车厢里,叶玄正拿着一本册子在那里翻阅,旁边的桌几上放着几碟小菜和酒。
见凌不疑进来后,叶玄笑眯眯的问道:“如何?”
他问的自然是今日朝堂上的争斗了。
凌不疑坐在叶玄对面,平静道:“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