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伸手抚摸着银枪，眼中多了一分欣喜之意，“对了，这杆枪叫什么名字？”
战场上兵器就是士兵的生命，凌不疑能有这么一杆不错的兵器傍身，自然欣喜。
叶玄看着凌不疑，淡淡道：“梅子酒！”
凌不疑目光闪了闪，神情越发满意，“很文雅的名字。”
他并非那种不识文的粗蛮武将，相反，他自幼喜欢看书，其文采不比那些儒家弟子要差，只不过他表现给世人的是一副残酷嗜杀的武将形象。
叶玄笑了笑，当然文雅了。
这可是小人屠的兵器，梅子煮酒，多文雅啊，可惜名字再文雅的兵器，也是用来杀人的。
……
皇宫
当凌不疑前来求见圣上的时候，文帝还没入睡。
作为一个勤勤恳恳，夜以继日为百姓操劳的君主，这个点他当然还不能入睡。
哪怕文帝牵挂越妃香喷喷的被窝，但他是一个有追求的人。
“来人啊，去永乐宫。”
文帝看了眼堆成山的奏折，决定留一点明天再看。
曹常侍的声音恰好从门口传了进来，“陛下，凌将军求见。”
文帝愣了愣，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让他进来。”
每一次凌不疑大晚上过来找自己，都会惹出一堆麻烦事来。
今天，怕是也不例外。
当文帝看到凌不疑身上沾染着的点点血迹时，一颗心逐渐下沉，“你大晚上的来找朕何事？”
凌不疑没有说话。
文帝微微皱眉，“你身上那血是怎么弄的？”
凌不疑开口道：“回陛下，臣今晚打了一个人，这血是打那人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文帝面色有些严肃，“没把人打死吧？”
若是凌不疑仗着他的宽容罔顾王法，那么自己绝不会轻饶。
凌不疑微微摇头，“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
文帝紧皱的眉头松了松，提起的心放松了些许，幸好只是打了人，没弄出人命来。
他瞥了眼凌不疑，淡淡道：“那人在背后非议你那个师父是吗？”
凌不疑想了想，凌益确实有骂过青鸟，于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欺师之仇，不得不报。”
文帝凝视着凌不疑，有些恍惚，这孩子长得与霍家阿兄是越来越像了。
半晌，他开口道：“嗯，背后非议他人确实不好，你教训教训也能让他们长些记性，你这么做也是尊师重道。”
对于凌不疑递来的烂摊子，他决定还是帮凌不疑收拾一下。
文帝点头道：“此事我知道了，若无其他，就回去吧。今日拜师宴你也是辛苦了。”
他所说的辛苦，自然是指凌不疑联手青鸟将那群意欲刺杀自己的余孽给杀了。
凌不疑站在原地没有动。
这反常的一幕让文帝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凝视着凌不疑，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威严道：“告诉朕，你打的那人是谁？”
凌不疑抬起头，与文帝对视，一字一句道：“城，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