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伏休力战黄真、了心两个,三人施展平生绝学,斗在一处,搅作一团。黄真张开血盆大口放火,伏休双眼金光敌住。了心以无字经书写画来斗,被伏休以“芒刺”敌住。三人斗到焦灼时分,了心见伏休甚是了得,顿时心叹道:“罢了,罢了,只好如此了。”
于是将经书迎空一撒,大喝道:“伏休,勿怪贫僧了!”
伏休大喊道:“臭和尚,放马过来!”
了心冷道:“不知死活!”只见他双目紧闭,两手合十,口内念念有词。蓦地一睁眼,道声“疾”,只见那无字经书一页一页都泛起佛光,无数金刚、罗汉、揭谛、伽罗,个个怒目圆睁,手持降魔杵,纷纷都奔伏休而来。
伏休一见大惊,忙将“芒刺”七色毫光施展,分散而出。不料那些金刚、罗汉等虚虚实实,“芒刺”制止不住。黄真见状,早退在一边,任由伏休力战数百金刚、罗汉。
好伏休,果然了得,当即使开劈风刀来,运使如飞,两眼金光乱射,“芒刺”纵横飞舞,迎着数百金刚罗汉就大杀起来。可到底独木难支,时间一长,渐渐不敌。身上已然被打了数棍,打得口吐鲜血。
正在危急间,忽听得一声喊:“庞遵来也。”话音未落,一只大脚从天而降,即时场上飞沙走石,地动山摇起来。对着那些金刚、罗汉就是一阵乱踩乱踏,杀的了心几乎招架不住。
黄真一见,大怒道:“大黑牙,我来会你!”
庞遵大骂道:“匹夫,今日与你不死不休!”一脚就向黄真奔去,气吞山河,势不可挡。
黄真不敢硬接,连忙夺路闪避,即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火来,将庞遵大脚烧着。庞遵大笑道:“老匹夫,你这火只烧得我脚毛,能奈我何!”飞奔上前,专踩黄真。黄真心惊,不敢相斗。
略斗数合,庞遵弃了黄真,却来对了心道:“嘿,那和尚,你这等心术不正之人,也配修行乎?可惜好好的一本经书,落于奸贼之手,真是佛门不幸。”
了心道:“休得对佛门不敬!”
庞遵道:“呸!就你这臭和尚,也配称佛门中人?庞遵敬佛,却独不敬你这沽名钓誉的臭和尚!不要走,老爷今日踏你成肉饼!”言罢,朝着了心就是大脚伺候。
伏休见了心只是护着他的无字经书,当下叫道:“踩他经书!”
庞遵得令,专往了心经书踩去。原来那些金刚、罗汉、揭谛、伽罗皆是经书唤来虚像,只要经书一合上,其身自无。了心自知其理,庞遵那大脚却是并不怕降魔杵,任由他们打,只管踩去。了心大惊,生怕毁了他经书,不得已,将经书合上,却以佛光来斗庞遵。
黄真一见,顿时将怒气撒在伏休身上,欺他受伤,使开钢刀来斗伏休。双刀并举,大战二十合,伏休因伤敌不住黄真,被黄真踢了数脚,飞出老远,口吐鲜血,几乎爬不起来。
庞遵要来救时,被了心缠住,一时脱身不得,气得庞遵大骂了心:“死和尚,老爷宰了你!”
黄真哈哈大笑:“我的好师弟呀,想不到天助我也,你到底是败于我手。”
伏休也大笑道:“是呀,还是师兄你技高一筹。”
黄真摇头道:“非是我技艺高于你,是你太过自负,自负之人,岂有不败之理。”
伏休道:“师兄说的是,受教了。”
黄真举起钢刀来道:“有遗言吗?”
伏休盯住他道:“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也让我死个明白。”
黄真道:“你都要死了,还要什么秘密?认命吧!”说话哈哈大笑着,举起钢刀就朝伏休斩了下去。
“将军!”庞遵见状急得大喊起来,却又救不得。
就当伏休闭目待死之时,只听得“当”的一声响,伏休睁眼看时,只见黄真钢刀被两条交叉的手臂挡住。
黄真一见是环君,顿时大怒:“又是你!”
环君大笑道:“没错,又是我!”拿来伏休劈风刀,更不多说,就向黄真劈去。
庞遵一见环君到来,顿时大喜,转向了心道:“臭和尚,你死定了!”怒冲冲恶狠狠,虎头枪恰似飞虹骤雨,踏方脚正如地裂山崩,一阵快似一阵,打得了心经书佛光散乱,招架不住,驾土遁就要逃走。
不料从路旁转出一对男女来,只见那女子迎空一撒,一朵火红的莲花顿时开放,飞出数条红丝带来,一把将了心缠住。了心头顶又凭空伸出一只大手来,一把将他揪住,往地上就是一掷,摔得和尚屁股开花。
黄真一见大吃一惊,心怯不敢恋战,准备张开血盆大口放火,趁机逃遁。不料嘴刚一张开,被环君趁势瞬移到跟前,一拳正中他下巴,那嘴便张着就张着,却落不下来了。未等黄真反应,他头顶凭空伸出一只大手来,揪住他头发,也往地上一掷,一样摔得屁股开花。刚一坐起,身上便就多了几条红丝带,绑缚得十分结实,莫想挣脱半分。
太录、朱然便就来对环君道:“环君兄,多时不见,不想你已名震天下,太录高攀了。”
环君笑道:“莫要说了,都是那炎皇商非整的好事。”
太录道:“天下那么多人,为何他就独喜你?”
环君道:“也许是我长的好看。”
朱然瞪眼道:“我呸,也不照照镜子。”
环君道:“教主不懂美也。”气得朱然不理会他。
庞遵扶着伏休过来,谢救命之恩。环君道:“不必言谢,我与黄真,乃是敌对,对待敌人,焉有不赶尽杀绝之理?”
伏休道:“言之有理。”
环君却去一把抓起了心道:“嘿,和尚,没想到吧,你落于我之手!这说明什么,说明氓人不可欺也。”
了心叹息一声,双目紧闭,一言不发。黄真张着嘴,想说话却是说不出来。
环君冷笑道:“和尚不在寺庙吃斋念佛,却来多管闲事。本来你助黄真我无话可说,可你破我地控术,打伤我小弟厉可云,这就罪过大也。”
朱然一听,忙问道:“你说什么,厉可云那丫头被这和尚打伤了?”
环君道:“你可不要趁机去找她麻烦。”
朱然一听,笑将出来:“你说什么呢,我与那丫头可是不打不相识,她与我性情相似,这个姐妹,我认了。”
环君、太录两个同时惊讶道:“你不会是在说胡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