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太录、环君、伏休、尤基、厉凡、厉可云、尔仓、飞邪,共计八人,解了封印,径奔贡山深处走去。
行了多时,众人都有些乏了,不见倚吾踪影。尤基道:“莫不是这里根本就无那倚吾兽罢,怎地不见踪影?”
飞邪道:“没有岂不更好?径直去那贡河两岸,找那商非、碧空,大旱过去,瘟疫解除,岂不更好?”
厉凡道:“不急,待我看看它。”两手画圆,转出一个小洞来,悬在眼前。厉凡却将耳朵贴在里面,仔细听着。
尔仓见了,心里发笑:“转出的圈,不以眼观,却用耳闻。”
只见厉凡忽然脸色大变:“不好,它至也,大家快快准备。”
尔仓不以为然,以为厉凡在装模作样。不料只见一阵狂风刮来,呼呼作响,吹得树木哔哔啵啵,哗啦啦拦腰断了。飞邪一个不注意,被风刮的甩出丈余。
环君赞道:“好风!”立即施展地控术,如蝴蝶穿花一般,绕过一颗又一颗断树。
厉可云欣赏道:“好小子,原来还有这等本事。”
话说一阵狂风过后,只听得一声野兽咆哮声响起,惊天动地,地动山摇。震的人两耳轰鸣,伏休不禁失惊道:“好厉害!”
正说话间,只见眼前两排大树连根拔起,“呼啦”一声,跳出一头庞然大物来
狮头象身披鳞铠,肋生双翼挂风排。四足如柱撑天起,三尾似鞭盖地来。巨口獠牙心胆壮,钢钩利爪破魂骸。行动如风宇宙昏,吼声若雷乾坤埋。
环君、厉可云两个同时大叫起来:“好家伙!这么大只。”
只那一喊,那倚吾兽当即把头转来看着环君两个,一瞪眼,一道火光像闪电一般就扑向两人。
“小心!”环君未及多想,一把搂过厉可云,就地一滚,避了开去。回头看时,二人所在之处早被那道火光射出个大坑来,已然着了火。
厉可云瞪了环君一眼,站起身来。只见她手指画圈,几根金绳飞起,欲捆住倚吾。被倚吾两翼一扇,金绳连同砂石树枝就反扑过来。“小心!”环君惊叫,忙施地控术。厉可云却反将金绳缠住其它大树,迎风一扭娇躯,猿猴一般闪转腾挪,身法极其敏捷。
环君笑道:“是我多事也。”
厉凡忙喊道:“大家一起动手!”
太录、环君、伏休、尤基、厉可云、厉凡,六把剑同时祭起,毫光灼灼,“呼嗞呼嗞”满天乱飞。金木水火土一拥而上,尔仓、飞邪也使开武器来战。倚吾瞧见,眼里放火,鼻里喷烟,嘴里出水。两翅生大风,三尾飞铁鞭,四角使钢爪,一时搅作一团。八人各施看家本领,环君使地控术,太录使凌空妙手,伏休“芒刺”飞行,厉家兄妹金绳太极圆圈,尔仓琴音震耳,飞邪竹仗菜刀乱心神,尤基飞青云利剑。八人身法快速,来回躲避,见机出招。可那倚吾兽十分了得,鳞甲刀枪不入,全身都是攻击武器。斗了十几合,当真是惊天动地,茂林瞬间成为焦土,山头都被削平数丈,到处飞沙走石,场面极度激烈。八人几乎都被中招,全身上下,不是被烟熏了眼,便是被水火打着,爪抓尾打翅扇,无一不挂彩。
太录、环君两个对视一眼,点头心领神会。环君就将金烟剑递给尤基道:“事急也,快使五行剑阵。”环君说完,大吼一声,地控术立即移开倚吾,赤手空拳,只身与之搏斗。厉可云见状,将寒冰剑给回尔仓,使开金绳,把住树干,一跃飞起,相助环君。伏休也将烈火剑交给飞邪,两眼“呲呲”地放出金光,敌住倚吾兽。
且说厉可云手指画圈,使开金绳,“唰唰”的缠住倚吾四脚。人若荡秋千一般,极速绕着四脚转了几圈,将倚吾四脚束缚住。倚吾以三条尾巴扫来,被环君叉着双手,硬生生挡住,只是两臂生疼。然而倚吾毕竟神兽,厉可云不过娇小女子,虽然缠住倚吾四脚,却无法绊倒它。反被倚吾撑开双翅飞起,将厉可云一甩甩出老远。眼见得撞上大树上,厉可云毫无办法躲开。亏得环君地控术,即时被环君一把抱住了。
伏休见了,“芒刺”发出七色毫光,伸手去青色光上一点,只见那青光即时便入了伏休眼里。伏休大喝一声“啊--”,但见他双眼即时变得碗大,左眼青光,右眼金光,大放光华,令人双目难睁,却将那倚吾烟水火风尽数敌住,一时竟然僵持不下。
太录忙喊道:“快!”
尔仓、尤基、飞邪、厉凡,四人闻言焉敢怠慢?纷纷宝剑出鞘。五行剑剑柄相连,围成一圈,悬于空中。太录念念有词,一时光芒大作,直冲云霄。
太录却又对环君喊道:“快!”
环君施展地控术,将伏休、厉可云及那倚吾兽与自己都移进五行剑光圈阵中。随着光圈升空,那倚吾兽却乱蹦乱跳,伏休两眼光华顶不住,一时泄了气。倚吾顿时就将八人弄得伤痕累累。
厉凡对厉可云道:“妹妹,有劳你了。”
厉可云笑道:“不过一点鲜血,何足道哉!”言未毕,划开手掌,鲜血顺着金绳,缚住倚吾四脚,倚吾兽吼叫一声,异常惊恐,不过随即安静下来,由着光圈带着向前。
且说五行剑阵一阵毫光,将八人与倚吾兽带到贡山向南五百米,即是贡河了。众人来不及观赏风景,纷纷跳出光圈,收了五行剑。
伏休精神萎靡,一蹶不振。厉可云脸色苍白,软弱无力。环君对厉可云道:“这里有负缺在此,快放开金绳,不然,我们不敌也。”
厉可云强打精神点头,念个词,一时放开倚吾兽。倚吾得脱,四足疯狂刨地,一个大坑顷刻生成。展开两翅,飞在空中,一道烟火朝着众人就扑来。
环君大叫:“正要你来!”忙施地控术移开,却将燃烧的地面移进贡河水去。那火势非是人间烟火,遇着贡河水,如同火上浇油,一时竟将整条河流燃烧起来。太录又伸出凌空妙手,一把扯住倚吾左翼,却正好位于贡河正上方。倚吾回头来,正要攻击,只见贡河里忽然波浪翻滚,恰似烧沸腾了一般。只听得“哗啦啦”一声巨响,从河里钻出另一条庞然大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