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再次回到了徐文的房间,直接走到了床头柜,靠外的一侧床头柜上只有一个水杯,她又走到炕内那一侧的床头柜。
床头柜上有一个塑料袋,里面那些药正是昨天从医务室带来的,云舒拿了塑料袋就走,却被床头柜上一件小小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那是……风干了的白兰花胸针。
云舒低头闻了闻,白兰花早就没有味道了,但她没想到,这么久了,这个居然还在。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云舒摸摸自己的嘴唇,这下耳朵也烧起来了。
徐文在椅子上等得无聊,好不容易等来了云舒,却发现她比去房间前脸更红。
他想问,但突来的第六感告诉他,此时闭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徐文把裤腿卷上来,两个膝盖果然又开始渗血了,云舒冷静下来后很是自责,如果自己不突然跑出来,如果起来的时候站稳一点……
徐文看不清云舒的表情,他很能吃苦,上药的时候,一声不吭。
云舒给他上完药,声音轻轻的,柔声交代:“裤腿先不要放下来了,药会蹭上去。我先走了。”
徐文看她只说话,不抬头,拉住她的手臂,一用力就把她拉过来了,云舒惊慌抬头,徐文这才看见她眼睛又红红的。
他有点无措,“怎么了这是?云舒?”
云舒没说话,两人沉默很久,她又开口,“我要走了。”
徐文拉着她,男女力量悬殊,云舒动弹不得,她急了,用力挣脱几下,徐文这才松开了手。
云舒背起书包就走,徐文急急喊道:“你明天还来吗?”
云舒头也不回:“不来了!你点外卖吧!”
徐文摸了摸鼻子,“啊这……”
云舒离开了,徐文像是身体散架了似的靠在椅子上,歇了会儿,他拨通一个电话:“行了,人走了,你们都回来吧。”
云舒不知道,她眼里可怕又正直的班长,为了能和她独处,把家里的人全赶了出去。
从这天起,云舒看见徐文就又开始躲着了,即便有甘棠和颜果果常常拉着她聚餐逛街,只要被她嗅到一丝徐文的气息,肯定早早溜之大吉。
甘棠无奈耸肩,“班长,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太难了。”
徐文不气馁,“你生日的邀请函我收到了,你喊她了吗?”
甘棠道:“当然了。”
徐文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噢对了,她可能没有合适的衣服出席你的生日宴,到时候你们一起去买衣服,帮帮她,我报销。”
甘棠点点头,“当然没问题。”
后来,因为甘棠抽不出时间,也恰好不需要自己准备礼服,这个任务就交给了颜果果。
云舒并不知道自己选的衣服到底多少钱,她以为就几百块钱,看起来质量还很好。
其实是颜果果先付了钱,又转头让徐文报销了。
甘棠生日那天,云舒实在躲不过徐文了。
在学校里,好歹人熟地也熟,逃来逃去总归是熟悉的地方。
今天来到甘棠家里,她认识的人就只有班里这几个同学。
宴会上,大家都身穿礼服西装,打扮的很正式,人来人往,互相攀谈,云舒实在不敢乱窜。
颜果果想去上厕所,就把云舒暂时托付给徐文,“班长啊,你帮我陪会儿云舒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