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囡囡意有所指，傅南煜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那晚我没醉……”
看着傅南煜轻笑着走来，陆囡囡愣在了原地。
什么意思？没醉？
也就是说，那晚他是清醒的，没有不理智，就是单纯……想跟她上床？
直到萧航喊陆囡囡第二声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萧航喝了一口热水，想要醒醒酒，沐烟不喜欢酒味儿，他怕回家熏着她。
陆囡囡摇头，“没想什么。”
想起刚刚那个人，陆囡囡开口询问，“对了，你认识秦楚吗？”
“他找你麻烦了？”
听萧航这么问，陆囡囡摇头，根据傅南煜和萧航的表现，她更加确定，这个人跟他们关系不是很好。
“秦家和傅家向来不对付。秦楚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但两家都是z市又头有脸的人家，这些年，虽然合作不少，但秦楚可是明里暗里没少跟老傅作对。更有人总是拿他俩做比较，老傅这人一向不在意这些事，但秦楚就不一样了。”
萧航看了一眼陆囡囡，接着开口，“现在老傅带你出来，他怕是已经盯上你了，以后，见到他，留点心眼。”
陆囡囡点头，看向萧航，他今天穿得很正式，而且也没戴眼镜。
在这个地方的，应该都是些做生意的商人。
但他不是老师吗？
似乎是看出来了她的疑惑，萧航解释道，“我是z大外聘的讲师，我教的课也不多，没课的时间，我就在公司。”
陆囡囡点头，“你就是在z大遇到烟烟的吧？”
提起沐烟，萧航连眼神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跟她认识了很多年了，可以这么说，我见证了她从小女孩成长成了大姑娘。”
萧航自己说着都笑了，“我比她大了六岁，刚开始的时候，想着都是亲戚照顾一下也没关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后来什么时候对她的这份关心变了性质。”
陆囡囡眼里有些惊讶，可没说什么。
“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
萧航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有什么事都写在脸上，我知道，她也对我有不一样的感情，但她觉得羞愧，就想找个其他人在一起，我当然是不允许的。后来，她上了大学，我是他的代课老师，看着她每天身后跟着一群想跟她交朋友的小年轻，我就克制不住自己。”
萧航揉了揉眉心，“再后来，我使了些手段把她留在了自己身边。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至今还未领证。”
陆囡囡有些惊讶，“怎么会？”
沐烟之前不是已经怀孕了吗？就算孩子没了……怎么会还没领证？
“她怕这件事会让我因此被家人误解，毕竟，萧家也是注重名声的人家，家里人都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当初，知道她怀孕的时候，我想带她去领证，大不了先斩后奏可她说再等等……”
萧航垂眸，很久才开口，“那段时间，学校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同学们为了那个项目付出了大半年的心血，所以，那天是比赛的关键期，我没接到她的电话……”
陆囡囡看着萧航满脸的痛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因为没接到电话，所以，没及时送她去医院，导致孩子没了……
“所以，我才会这么怕她清醒过来，我怕她一清醒就想起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用孩子把她捆在身边的，孩子没了……我怕她真的会离开。”
萧航垂着眸，可陆囡囡看出了他的痛苦。上次看到他们这样恩爱，还以为他们早就结婚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
陆囡囡想，沐烟她是真的很爱他吧，否则，又怎么会不愿意面对现实。
从她留在他身边的那一刻，她大概已经做好了和他共度余生的准备。
萧航自嘲地摇了摇头，他每天看着她天真的笑脸，心情是复杂的。他甚至自私地有想过，如果她永远这么下去，是不是就会永远留在他身边了。可是，他又很矛盾，他的烟烟，梦想是当一名知名的摄影师，记录世界上所有美好的瞬间。
如果不是他，也许，她现在正拎着摄影机在国外拍摄呢。
“萧航，虽然我不是烟烟，但是，我想告诉你，她能为了你瞒着父母为你孕育孩子，这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了，她是个人，这个年纪正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不该是每天怯生生地躲在你身后的样子，逃避，是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事情。”
陆囡囡说这话时，眼神和傅南煜很像。
萧航忍不住开口，“其实，你和老傅是一样的人，清醒，执着，看什么事情都很通透……”
但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后面那句话萧航没说，只是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