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里,那少年已经醒来了,睁开眼就看到昨晚的妖冶美人坐在躺椅上满脸不自在地搓着胳膊。
“怎么脖子痒痒的,唔,谁在揉本座的腰,嗯~ ,还挺舒服的。”玉无忧轻声地嘟囔,熟悉的感觉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在少年眼里,妖冶美人耳尖带着一点薄红,慵懒又紧绷地靠在一把镶金雕花大躺椅上,姿态慵懒,却又给种紧绷着身体的感觉。
“唔,别碰那。”
不知美人被碰到了哪,忽地薄红的眼睛睁了开来。
玉无忧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了身,汹涌魔气自身体里窜出,化作一只大手将身体上攀附的东西抓了出来。
“哪个找死的东西”玉无忧垂眸一看,忽地惊了,“你怎么会在这?!”
淡的几乎透明的浅金色神魂,不是那抹放走的神魂还是什么?!
虽然不能开口,却无端给他一股委屈的感觉。
“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玉无忧愣愣地伸手摸着神魂,却穿了过去。
少年此刻吓的不敢说话,缩着脖子看着突发状况。
气氛凝滞了好一会儿。
终于玉无忧垂下了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的失落,“他连神魂都不肯收呵,我这一百年的作茧自缚是为了什么。也罢,就当作你不是他,还留在本尊身边吧。”
神魂亲昵地蹭了蹭他。
另一边的临墨简直浑身都僵硬的要颤抖了,他离着十万八千里呐喊:“安分些!本仙尊没有那么放浪!!别摇尾巴摇的跟只狗似的,本尊到底被他弄去做过什么事情?!!”
神魂本就是他的一部分,虽然剥离太久受到外界影响,有些难以控制,但到底和他通心,他感觉就像是自己在缠着玉无忧,企图得到一些好处似的。
临墨:“”
玉无忧将神魂附着的鲛人绫缠在腰上,衬得腰肢纤细、盈盈一握。躲在小乌后面的少年伸出个脑袋看的有些呆了。
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就是凶凶的,感觉随时会杀人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玉无忧觑了他一眼,开口问道。
“我?”少年手指指了指自己,犹豫道:“姬长青。”
“从今往后跟在本尊身后,担任护法一职,本尊保证你不会再受人觊觎。”
姬长青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
“吞煞体质,别说徐浧想把你炼成鼎炉,以抑制他身上流露的鬼气,就是其他人,也难免会有歪心思,毕竟用你的血来淬剑,可抵万千邪祟。”
少年一说他的体质特殊,玉无忧便看出来了,这里是徐浧炼鬼的地方,周围邪祟盛行,他却安然无恙,加上护法不难想出。
玉无忧幽幽道,“除了本尊这,你也没有什么好去处吧?”
姬长青沉默不语,半晌轻声道:“徐浧要把我炼成傀儡时发现了邪祟怕我的血”
玉无忧静静听着。若不是这体质有用,他大概早就被徐浧剥出生魂了。
“他每日从我身上取血,动不动殴打、欺辱,把我丢进百人葬中人人都说天门宗在修真界门派前百,是名门正派。”
少年忽地抬起头来:“我呸!坏到骨子里的东西,不仅炼傀儡,还上傀儡!什么名门正派?他身边的弟子也跟炼鬼,正道就这样的话,我还不如入了魔道。”
他浑身微微发抖,眼睛里有浓郁的厌恶和决绝,“我答应你!”
玉无忧勾了勾唇,“本尊护法名寂又孤,同也是吞煞体质,短短百年时间便靠吞噬邪祟入了分神期,你若想报仇的话,等修为强大些把徐浧的生魂抓来也未尝不可。”
玉无忧本以为对方会惊讶自喜于自己体质,满口同意,却不料并未从少年眼里看到一丝疯狂和血性。
姬长青摇摇头,“那和徐浧又有什么区别?我不想修邪道,不想吞邪祟,前辈就是吞过太多邪祟,才自爆身亡的。”
“嗯?”玉无忧眯了眯眼,“本尊的护法是怎么死的?”
姬长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前辈就是他的护法,难怪他对他手上的骨戒格外在意。
“前辈、前辈误吞下徐浧的鬼雾,遭到厉鬼反噬,自爆身亡了。”
玉无忧脸色阴沉,“哦?厉鬼反噬?他修为在那摆着,打不过还跑不过吗?他们同为分神期,哪有自爆的道理?”
除非是为了保护人才选择同归于尽的。
果然,姬长青眼眶里蓄了些泪水,哽咽道:“是因为我。”
寂又孤和姬长青最大不同,大概就是寂又孤生在魔域,从小面对的便是追杀,养成了偏执狠戾的性子,而姬长青却还保留着善良吧。
玉无忧皱了皱眉,想起寂又孤在他身边尽心尽力,从未有过私心,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也罢,不想修便不修,大道三千,邪道虽然修为增长快,但到底弊端太大。本尊护法大概也不想你走他的老路吧。”
他想起寂又孤每每遭到邪祟反噬的样子,七窍流血,浑身腐烂,还经常神志不清、状如疯子,确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腰间又骚痒起来,玉无忧狠狠剜了鲛人绫一眼,转眸朝少年说道:“骨戒中有本尊给他的灵药灵草,你注入灵识应当可以进去。早点把这身伤养好,看的碍眼。”
他瞥了眼姬长青发青的额角,略过少年感激又通红的眼睛。转身便布了道结界,挡住外面的视线。
捏着白绫的手指缓缓收紧。
再动,再动一会要你好看。
他似是想起什么唇角不自觉勾了起来,眸中含着一丝情动。
虽然曾多次通过这抹神魂尽鱼水之欢,但神魂到底打不过他,因此每到情深处,要不要继续还是他说了算,勾的神魂对他欲罢不能。
玉无忧笑了笑,手指一拢长发,毫不在意松散的衣襟忽地大肆敞开了来,白绫游蛇般灵活地探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