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师闻言，放下茶杯，露出苦笑道：“书知青，别跟我打趣了，我来小谢家里做什么，你还能不知道？”
书青瑶笑了笑，“莫老师你请说。”
“这点小事，我估计也瞒不住你。今天我也是受赫连高中校长拜托，来和小谢商量的。”
谢贺章的情况，恐怕没有人会比赫连中学的领导更加清楚。
书青瑶道：“老师，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您别怪我和谢贺章不给您面子。您也知道他家里的情况，等真的考了大学，家庭也没有人会给他支撑，我确实是想趁此机会，帮他赚第一桶金。”
将来谢贺章要上学，要创业，需要花钱的地方数不胜数。
不好好攒一笔钱，让他将来能安心学业，怎么行？
莫老师理解的点了点头。
“书知青，我知道你是为谢同学着想，我也理解你的考虑。”莫老师感慨的笑道，“我这次来，自然也不是空手来的。”
莫老师从兜里取出一份纸面协议书，给谢贺章和书青瑶看。
“这是校长秘密塞给我的。你们看看，里面的条款满意吗？”
书青瑶接过来，和谢贺章一块看。
上面是钢笔写的一份纸面合同，只要谢贺章和书青瑶接下来这个学期愿意来赫连高中上课，学校就每个星期奖励他们五十块钱。
等高考以后，谢贺章和书青瑶里面任何一人能考全市第一，就奖励那个人一800块钱，全市第二，则是六百，全市第三，则是两百。
而倘若谢贺章和书青瑶里面有任何一人能考上全省第一，则奖励那个人三千块钱，全省第二，则是两千，全省第三，则是一千。
……
这价码开出来，比书青瑶当初随口胡诌的还要大。
充分感受到了这些学校尖子生抢夺赛内卷的程度。
莫老师道：“我们赫连高中，当年也是全市排名前三的高中，如今恢复高考，领导们想要努力一下，在第一届高考就打响名气。”
书青瑶笑着问道：“那如果是全国高考第一，赫连高中能给我们多少钱？”
莫老师愣了一下。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校长还真的没说过。你们等着，我回去再问问他！”
书青瑶把那张纸面协议书折叠起来，“不着急，老师。你坐下休息会儿吧。这份协议书我和谢贺章也要商量一下。”
书青瑶让莫老师坐在院子里喝茶纳凉，拉着谢贺章进屋。
她问道：“你觉得这份协议怎么样？”
谢贺章沉默了一会儿，“……这钱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书青瑶睁大眼，啧啧两声。
“多？上次县城里来的那位领导，给我们开价比他们多好几百呢。啧啧，你们这儿可真是高考大省。”
谢贺章只能道：“那都听你的。”
他只知道，书青瑶不会害他。
只要她高兴，一切就由她操办。
书青瑶盘算着：“我是觉得，以你的成绩，考个全国第一也有可能啊。如果到时候只给全省第一的钱，还是有点亏的。”书青瑶掰着手指头计算，“虽然县城的高中价格开的高，但是那里人生地不熟，我们两个人过去，还没有留在家里复习来的轻松。而且莫老师帮了你这么多，这个人情一定要卖给他，到时候他去校长那儿也好交差。”
谢贺章笑道：“嗯，都听你的。”
书青瑶抬起头，看着少年脸上温柔的笑意，也忍不住笑了。
“什么啊。”她道，“干嘛这么乖。”
让她心里痒痒的。
忍不住想亲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