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伦塔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动了，她睁大眼睛看着远处的人影。
伯也站在门口半天不动，室内冷气逼人。
果伦塔走下床，将夜明珠搁置在案几上，沉住气，缓缓开口：“发什么疯？”
“发疯？本王怕王妃独自一人无法入眠，特地赶来陪伴王妃的……”伯也握紧了拳头。
果伦塔心下正打着鼓，那婢女难道没有成功吗，伯也怎么会这么快就跑出来了？
“王妃倒是大方，安排其他女子来服侍本王，本王应该怎么感谢你呢？不如…将那鲟鱼端上桌来，切成薄片供王妃食用？”伯也的语气淡淡的，仿佛杀了那婢女如同呼吸一般平常。
果伦塔一惊，顿时跌坐在椅子上，痛心地说：“你…你杀了她吗？”
“还没…这不等着王妃发话呢吗…”伯也狡黠一笑。
果伦塔听后勉强放下心来，质问伯也：“她哪里不好，人家身份不比你差，你何故让人家做婢女，折辱她呢？”
“她哪里好，你说说看？”伯也神情严肃冰冷。
“她长得好，与你又是差不多的类别，而且…人家也是非常珍贵的鱼种，你们成对…产下后代，壮大你的种族，这样多好……”本来果伦塔一开始是底气很足的，却越说语气越弱，仿佛自己不占理一般，尤其说到“后代”的时候，十分不自在。
“差不多！”伯也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发雷霆：“差的太多了，你见过我的原身吗，就敢替我做这样的决定，居然……居然还让她穿着你的衣物，你…你当我的鼻子是白给的吗！”
果伦塔不知怎么，居然有点惭愧，眼里沁出一丝泪光：“不论怎么说，她都比我更适合你，为了你的种族，你就不能做一下牺牲吗？那姑娘那么喜欢你，你…你就不能喜欢她一次吗？”
这是婚后，鱼王和王妃第一次吵架，也是鱼王第一次跟人讲道理，换做别人，他早就大开杀戒了。
室内异常的安静，安静得可怕。
“王妃，你爱本王吗？”伯也的声音很轻，在夜明珠的映视下，他更加俊朗挺拔了。
果伦塔愣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道：“你很珍贵…”
“我…很珍贵…”伯也星目低垂，剑眉微蹙，半晌才低声说：“我懂了，如果我不是鳇鱼，而是寻常鲤鱼，你一定会杀之而后快…对不对…”
“你，作恶多端，确实该杀……”果伦塔声音虚弱，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口微微作痛，眼泪瞬时就流了下来。
伯也款款走近果伦塔，在她的背后环住她，抬手轻轻抚弄她的脸颊，触碰到眼泪，伯也停顿了一下。
果伦塔被伯也抱起，轻放在床榻上，她以为，还是与往常一样，两人就这样相伴着合衣入睡。
可是，伯也却不这么想。
他没有用法力褪去果伦塔的衣衫，而是温柔地解开她的扣子，一个，两个……
“你……你做什么？”果伦塔抓住他的手，目色惶恐。
“享用供品！”伯也淡淡地说。
可是果伦塔仍然抓住他的手，阻止着他的行为。
“王妃，本王的耐力是有限的…你真的想…让本王杀了她吗？”伯也脸色一变。
“你…威胁我…”
“你我本就是夫妻，我曾向这河水发过誓，除非河水断流干涸，否则绝不另寻他人！”伯也说着，拨开她的手。
“你的种族绝迹了怎么办？”果伦塔的泪滴落在枕头上。
“不知道。”
果伦塔心下一沉，这次，估计是逃不过了。
伯也的衣衫徐徐飘落，盖住了夜明珠，室内变得昏暗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