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之内,除却蒋衡之外,便是来自中和府其他氏族的读书人。
此刻门外大雪纷飞,宴会厅之内宛如初春,人人把酒言欢,酒席之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越国徐州清泉酒;昆仑延年灵芝草;东海深处百年鱼;极北凌寒烈火果。
一杯敬寿星,吕氏太爷吕西安;一杯敬蒋衡,有钱有权大家赚。
蒋衡与吕鹤等人进府不久,又一辆马车停在了吕氏大门之前。
看门小厮看着陌生的马车,狐疑道,“这宴请的宾客不都到了吗?为何还有人前来。”
说着便走上前去,但马车既无车夫,也无人下车,小厮疑惑,便要打开马车之门。
就在开门的瞬间,一大堆白银倾泻而出,一股脑全砸在了小厮身上。足足万两白银,犹如一座小山将小厮砸倒。
小厮被砸得一顿乱叫。“救命啊!救命啊!”
很快从大门内跑出两人,看到小厮这番样子,连忙跑上来,“刘二,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白银。”
“别问了,还不把我弄出来!”刘二着急地说道,“哎哟!痛死我了。”
但那两人无论如何用力,都搬不动地上的白银。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都是银锭,咋就拿不动呢?”
而白银之下的小厮早就鬼哭狼嚎不断,“救命啊!再不出去就四人了。”
吕府之内,蒋衡微微皱眉说道,“吕大人,可曾听到府外有救命之声?”
吕鹤哈哈一笑,“想来是小孩子打架斗殴!我派人去看一下。”
说罢吕鹤便示意管家前去。
管家匆匆来到门口便看到了被压在白银之下的刘二,走上前踹了刘二和另外两个小厮一人一脚。
“怎么回事!鬼哭狼嚎地,打扰了蒋大人的雅兴,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刘二疼的龇牙咧嘴,“管家,不是我叫喊,实在是太疼了啊!”
管家狠狠瞪了其他两人一眼,“废物!连几块银子都搬不动,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说着便蹲下身子去搬银子。吕府管家乃是童生,身体素质远高于这几个小厮,但地上的银子依旧纹丝不动。
管家涨红了脸,用尽力气,但依旧不曾搬动,反而是越用力,银子之下的小厮越疼,叫喊之声越大。
府内的蒋衡轻轻放下酒杯,竖起一只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吕鹤看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站起身匆匆来到府门之外。
看到管家几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吕产,怎么回事!”
管家吕产悻悻地走过来,“老爷,刘二被压住了,这银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搬不动啊。”
“嗯?”吕鹤走上前,口诵《大风歌》。一阵狂风过去,刘二都被雪埋住了,但银子依旧纹丝不动。
吕鹤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银子,突然直起身子,看向四周。
“不知吕某得罪了哪位先生,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先生当面说明,无需拿一个小厮出气。”吕鹤中气十足,以文胆之力裹挟声音,传向四方。
“舅舅,我可当不得先生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