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林墨,还有一事,请求李大人和县尊做主。”
“哦!林案首有何事。”王平不曾开口,反倒是李从文关切至极。
“学生状告毛县丞纵凶杀人,侵害百姓。在明知学生已经是案首的情况下,竟然依旧派人前来行凶。”
林墨义正言辞,向众人讲述了那日毛远和李和前来的景象,并且还撩开了自己受伤的腿。
而在一旁的李和此时也供认不讳,承认了所有事情。并且周围的一些童生也纷纷附和,说那日开考之前毛远就曾欺压林墨。
“没想到这毛衡竟然如此狠毒。”
“明知林墨是案首,竟然还如此谋害,毛衡这是想断我们元县的未来吗!”
“毛衡,你个畜生!”说着一名秀才就把一盘还没吃的鱼肉狠狠砸在了毛衡脸上。
“畜生!”
“不当人子!”
“元县叛徒!”
众人此刻也顾不上县尊在前面,甚至还有京城来的李从文,纷纷开始用桌子上的食物砸毛衡。王平并未阻止,而是冷冷的看着毛衡被众人唾弃。
林墨作为元县唯一一个做出一境诗的天才,前途不可限量。毛衡派人杀害林墨,断的乃是元县的未来,自然引发了元县读书人的不满。
直到毛衡被不知从哪飞出的一块石头砸的头破血流,王平才阻止了众人的激进行为。随后官印一闪,毛衡周遭的垃圾便被挪移走了。只留下满身鲜血的毛衡。
没有才气护体的毛衡,此刻气若悬丝,有进无出。
王平看向李从文,“李大人,按我齐国律法,举人谋害童生案首,该当何罪。”
“按大齐律,此事本应交付刑部审查,但如今毛衡不仅谋害案首,还贩卖人口,属实罪大恶极。”
“本官虽然是礼部属官,但亦代表朝廷。适才已经传书六部,请求定夺。”
宴会之中一些人暗暗皱眉,甚至林墨也有些不解。这样下来,毛衡依旧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但随即李从文话锋一转,“但,毛衡此举伤天害理,悖逆人心。本官在此下令,废除毛衡文潭,断其才气,等待六部派人提审。”
“另外毛衡之子横行乡里,人人皆知,毛氏一族亦脱不开干系。”
“王县令,毛氏一族的提审就交给你了。本官稍后便赶回京城前去复命。”
这样的结果,众人才有所信服,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最痛苦的不是被人诬陷,也不是被人打骂。而是被废除文潭。
文潭乃是读书人力量的来源,一旦废除,那么终生无法再次开辟,只会成为一个废人。
只见李从文和王平两名进士,周身衣袍凌冽,二人才气凝结,化为两柄透明长剑,转瞬间便穿透了毛衡的头颅。
毛衡适才昏迷未醒,此时被废文潭,大叫一声,再次昏迷过去,口角淌血,眉心开裂。
毛衡废了。
宴会之上,众人纷纷噤声不言,默默看着毛衡。其中不乏一些毛衡手下的官吏,但此刻没有任何人敢站出来。
直到这时,元蓝和文载道才从后屋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地上昏厥过去的毛衡。
随后文载道对着文院之中的官吏说道“今后再有如毛衡者,无需县尊动手,自有我文氏和元氏为元县清理门户。”
此时,众人才想起来。
元县是元氏的天下,是文氏的禁脔,毛衡不过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