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回到韩家村之后就和韩育分开了。林墨回到家中之后发现院中凌乱不堪,隔壁邻居告诉林墨是前日前来的那个中年人。并且说他带了好多人。
“果然!如果不是韩先生有先见之明,恐怕就要遭遇不测了。”
林墨一人将院中杂物收拾干净,随便找了一口吃的垫了垫肚子,告诉街坊邻居不用担心,自己和母亲都没什么事情。一众街坊才一个接一个离开。
如今正值七月初,刚刚入夏,林墨在屋内感到闷热,便搬了一把躺椅独自躺在院中数着星星,赏着月亮。拿出韩育昨日送来的半坛酒,林墨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和华夏世界月亮有着阴晴圆缺不同,乾坤大陆上方的月亮永远都是圆的,并没有阴晴圆缺的变化。每天都如中秋一般,月光洒向大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但却无法照亮林墨回家的路。
对于林墨来说,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家,这具身体,也不是自己的身体。
想到家,林墨苦笑着摇摇头,自己哪有家,在华夏就是一个孤儿,孤苦无依。林墨性格孤僻,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形单影只,和其他小朋友格格不入。直到林墨被东海的一名老人收养,老人也是茕茕孑立,独自一人。
老头不爱说话,但对林墨格外宠溺,老人将林墨送到了东海最好的学校学习,而林墨也不曾让老人失望。从一年级开始,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十四岁便考入了大学,五年之后便考上了博士。
成为了万众瞩目的明星学者。
在外人看来,林墨就是天才,光鲜亮丽。但没有人知道,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林墨无尽的孤独感。其实早在林墨考上大学那年,老人就去世了。林墨再次孤身一人。
似乎,孤独成为了林墨的代名词。即便成为了东海大学的教授,在学生眼中他依旧冷漠,孤独。即便很多学生要比林墨年龄还要大,但在林墨面前没有一个人敢和林墨开玩笑。
晃了晃酒壶,没酒了!
还没喝尽兴呢!“罢了,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林墨将躺椅搬回,侧卧于床上,此刻的林墨,多么希望大梦一场,醒来之后回到华夏。
与此同时在城郊的一间茅草屋内,李和面见了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
“你确定吗!”男子声音浑厚,不苟言笑。透过门缝,隐约能够看得出是军中校尉所穿的燕翎铠。
“确定!”李和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挤出了这两个字。
“诬陷举人,还是有官身的读书人,罪名成立,自有重赏;但若是诬陷,那么即便你是秀才,也必死无疑。”中年人的话语之中没有一点感情,仿佛一个机器人。
“在下明白。在下所言,句句属实。”李和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男人。男人并未拆开信封查看。而是不动神色的放在怀中。
“既然如此,本将就相信你所说。届时看我手势即可!”
第二天一早,林墨便独自来到了文院等待才气洗涤。
今日文院并未闭门,而是在凌晨便打开了大门,等待考中童生的学子前来。
林墨到了的时候,院内已经有十一二位童生了。林墨走到大门口,递上考牌,表明身份,便进入了院内。
还是和之前,林墨找个了角落便站着了,也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但此时其他人对林墨的态度明显不同了,很多童生包括文院官吏都或多或少打量林墨几眼。
“他们不是说林墨是傻子嘛!怎么这次竟然考了第一名!”
“嘘,小点声。你没听大人们说嘛,林墨是被人冤枉的,就是毛远他们家。”
“真的吗!”
“唉!谁叫毛远他爹是县丞呢!我们惹不起,林墨更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