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沐弃都没有睡意,他坐在桌前闭目养神,我盘腿在床上打坐。
自从那天梦到奇怪的梦境后,我就进不去自己的灵台了。
我的灵台外围总是有一股看不见的东西阻挡着我的神识,不论我怎么努力都进不去,对我的修行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其实没有灵台修行也倒是可以,但我和解星谚都是天生灵台的人,自小都已经习惯了。
眼下突然没有,就是有些不太适应。
想到解星谚,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到底去了哪里,我传出的信也没有任何回复。
这都一个多月了,还不见他回来找我或者给我捎个信什么的。
怕是去了哪里游山玩水去了,等我找到他肯定要把他揍一顿。
“叮铃——”
一声铃铛的脆响将我从神游里拉回来, 我一睁开眼,沐弃已经站到了门口的位置正在透过门缝往外看。
我从床上下来,找了个距离最近的窗户悄咪咪的扒在窗户边探头。
铃铛声是从外面传来的,很有节奏感。
此刻的院子里一片漆黑,原本挂着的路灯也熄灭了,只剩下铃铛声飘荡着。
声音由远及近,慢慢的在靠近我们住的房子。
我转头看向沐弃,他已经拿出了锁魂刀。
等我再探出头去看的时候,外面的路灯居然又亮了。
我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距离我们大约二三十米外的地方,铃铛声就是从他手里传出来的。
那人穿着一身黄黑道袍,一手拿着铃铛,另一只手托着一个盘子。
盘子上的东西有点小,我也看不清是什么。
但看这个老道士在这里做法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寻常物件。
铃铛声又摇了一会就停下了,要说有什么变化,那还真没有。
我不太理解他在这里做什么,隔行如隔山,我压根也看不懂他们的阵法。
这下只能去看沐弃能不能看懂了,希望他见识多一点。
我悄悄的走到门口,给沐弃打手势,问他知不知道老道士在干什么。
沐弃瞥我一眼,指向外面的大树。
我贴在门缝上往外看,沐弃指的那棵大树就是昨晚被雷劈成两半的大树。
此刻的树正完好无损的长在那边,像是没有被劈开过一样。
怎么,这老道士还能对植物也施展这个什么起死回生的术法?
还是说,这是个新的障眼法,就像是在伙房的时候一样。
老道士手一指,指向了苗圃的位置,我悄悄的换了个地方方便我能看到苗圃的情况。
苗圃的栅栏当时被雨水冲刷的倒在一旁,我都没来得及去修,结果是这老道士居然帮忙把苗圃也修复好了……
这下欠他个人情,但等我打他的时候我会轻点下手的。
老道士修复完一切后就走了,我和沐弃对视一眼都有些发愣。
我俩都没想到这老道士是来搞这些的,而且他还能修复植物。
“他很快就会发现人不见了。”沐弃的眼神看着蜷缩在一旁的黄鼬精。
皮毛被刮掉后,黄鼬精冷的缩成了一团。
“估计明天就该醒了,等他醒了问清楚再把人送出去。”
至于送到哪里去,我还没想好。
其实最开始想的是送回给那黄鼬母女,但一想到他们连自己亲人都能舍弃,怕是送回去还是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