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只是让他继续说近期府内发生的事情，大小都要说。
可谁知这老鼠却是觉得犯了难，他砰的一声化成人形，我定睛一看，是一个身形矮小的老头。
“仙师是想知道些什么？可否再具体些？”
老鼠精倒是很上道，他一看我们就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和沐弃对视一眼也不打算瞒着了。
“宰相府的千金傅雪，当真是死了吗？”
老鼠精点点头，说道：“死了，是我亲眼看到她咽气的，那时我正在她房里吃东西，听到她的哭声过去瞧了瞧，等我过去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死了。”
他说的真切，并不像是在说谎。
我们也是知道，这宰相千金是真的死了的，所以也没怀疑他话里的问题。
“听二位仙师的意思，这宰相千金并没有死？”老鼠精也想到了我刚刚的问题，我问他的时候是带着疑惑的。
我看看他，并没有说话。
这事我们也只是猜测，一直没有见到宰相千金的人。
我们要来也只是想看看当初在那座废弃宅院棺材里躺着的红衣女子到底是不是宰相千金。
“这事情不应该如此，当时宰相府里已经挂上了白绸，甚至也宴请了宾客。这就是凡间的丧仪，绝不会有错才是，定是有人死了。”
“宰相也就只有傅雪一个小女儿，再无其他亲属，若说是府内下人死了，定然不会如此隆重大宴宾客。”
“所以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傅宰相死了，二则是他的女儿死了。”
老鼠精说完看看我们两个，他想在我们两个脸上看到什么。
但这些事情我和沐弃早就想到了，并未表现的太过震惊之类的。
“你这么肯定，你去看过宰相千金的尸身？”我问道。
如果这老鼠精说看到过，那就还有机会，我们可以探入他的记忆去对比是不是那具女尸。
可谁知这老鼠精却是摇摇头，他说道：“并没有，我曾去过灵堂拿吃食，当时棺椁并未封闭，我也曾好奇想去看一眼，却被人发现驱赶走。”
说完，那老鼠精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笑着说。
“仙师要不要猜猜，我在棺椁里看到了什么？”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看老鼠精这个样子，应该不是看到了尸体。
“你看到了吃的？”
听我这么说，老鼠精嘴角抽搐两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
“仙师说笑了，谁家会将吃食放在棺材里。”
这么说确实，谁会把吃的放棺材里呢，那还要不要吃了。
“所以，你看到了什么？”我又问。
老鼠精知道他再不说可能就会挨打了，他笑着说道：“那棺椁里，躺着一个身穿红嫁衣的纸人。”
“纸人脸上还画着五官，和那位千金一模一样，民间就算扎的纸人也不会给纸人画上与人一般的五官的。”
老鼠精这话让我和沐弃都没想到，我们本以为棺材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可我们都没有想过，棺材里居然装着纸人。
这和那座宅院里的纸人倒是不谋而合。
突然间，我想到了当初那间房子里的纸人。
他们脸上都画着五官，和寻常人没什么不同。
可如今想来，那里的纸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在哪里见过呢？我总感觉很熟悉，可一时半会儿竟也想不出来是在哪里见到过了。
我微微咬着下唇，脑海里飞速闪过最近见过的人面孔。
突然间，我想到了我是在哪里见过那些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