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的对话根本无法正常进行。
我说什么谎了,你说清楚!我骗你什么了,夸你也不信,骂你。。。我可没骂过你。
你怎么没骂,你变着法说我是落水狗!
蜜女郎反驳道。
那你还说我是流氓,恶棍,淫魔,那一句不比我说的难听,还有邪教头子,无耻,色鬼,花花公子。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就没听过别人这么骂过我!你问问你姐姐,我动过她一个手指头没有。还总说中国人,中国人怎么了?你们英国人奸淫烧杀,无恶不作,烧了我们的房子,抢走了我们的珍宝,到今天还赖着不还!你们才是流氓,无赖,恶棍,凶手,强盗!
我气呼呼的说。
出乎意料,蜜女郎就像没听见一样,她脸上居然还有笑容。
既然你不想,那又何必生气啊?
她轻描淡写的样子看起来真可恨。
我一时哑口无言。
其实你是不在乎我说的这些。别急着否认。至于你的表扬我相信你是真心话。谢谢。不过,我记得某人说过,女人是不用向男人道歉的,是吧!
和女人讲理几乎就是笨蛋才会干的事。我起身从透明冰柜里拿出两瓶气泡水,递给她一瓶。
骂就骂了,不过以后别让她再听到,否则谁也救不了你。。。实话实说,你很明白,我怜惜她,我想要帮助她。可是她对我拒之千里,她是不是一向都这么固执?你是她唯一的朋友,我们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所以,你确实不必道歉。另外,我这个人有时候嘴很恶毒,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我喝了一大口水,努力平静的说。
你还知道自己恶毒啊。你快把我气疯了,你知道吗!如果不是。。。
蜜女郎说了一半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她喝了一口水继续说。
其实你也别多想,先治好她的身体,其他的那些纠葛。“你们”能解决。
她故意加重语气。
但愿如此。
我说。
你那么厉害,哈!
蜜女郎撇起嘴。
如果明天的邮件可以证明那条。。哎,它叫什么?
阿兰。
嗯,假如那条明星狗的确是同一条。
她有点戏諾的继续说。
也许她会改变主意。
我觉得很难。她固执的像铁块。
我说。
死心眼。。。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千万不要为了一时冲动做傻事,就算这能暂时解决问题。那就是。。。
用海水止渴。
我接上去说。
ok!
很奇怪的是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相似之处,我们讨论了各种细节,包括怎么样配合,尽快让治疗步入正轨,用什么手段拖住女妖怪。她给我讲了很多女妖怪的事,包括她们如何相识,如何成了好朋友,有什么喜好。我也满足了她抑制不住的好奇心,说来奇怪,我似乎很愿意告诉她——那次可怕绑架中的细节——包括船上那些尸体。我甚至对四个女人都没有敞开说过。我猜这种坦白是因为我真的把她当成了朋友,而不是仅仅是这件事涉及到了她的血亲。
蜜女郎很认真听着,直到我说完,她微微闭上眼,思索良久才开口问。她开始发问,问得非常详细,就像一个侦探询问受害者,不放过任何疑点。
她们知道这些?。。。那些死人。。。
蜜女郎得到了答案,却没马上说自己的分析。
不知道,我不想让她们知道。
你很聪明。
蜜女郎的这句表扬绝对发自内心。
但是我猜她们也猜出来了大概。你确定那些人都死了?
我摇摇头。
你怎么看?
我说不好,但这里面有疑点。。。肮脏的政府!
她脱口而出,脸上显出万分的憎恶。
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使出什么流氓手段我都不奇怪!至于说到她。
她提起自己姐姐的名字。
不客气的说。。。尽管她是我的姐姐。我还是要说,她就是爪牙,打手!别人害怕她不是没有理由,她有一颗冷酷残忍的心!
我既吃惊又不吃惊。吃惊的是,她向我这个外人,一个她认为十恶不赦的臭男人如此直言不讳,而她批判指责的对象竟然是她原本应该去维护的亲姐姐。这极为不正常。不吃惊的是,种种迹象表明,她从小生长的环境是我难以想象的可怕,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怀疑一切,一切以自我为中心,相信没有人是干净的。大概正因为如此,她会对自己的亲人也会毫不留情。
这些就是他们蓄谋已久的罪恶计划!
蜜女郎抽丝剥茧的分析和我的怀疑几乎一致,但又更胜一筹。她最后下了结论。
我敢说,她和你偶遇就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哼,她不会爱上任何人!这些全部是谎言!卑鄙!
听着她毫不客气,冷冰冰的对自己的姐姐嗤之以鼻,我还是有点不太舒服。真的吗?
蜜女郎看看我,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