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伟是觉得举报者这么快就逃往国外，一看就是有预谋，有组织的事。
“是偷渡出境，据他家里人说，去到国外的赌场打工挣大钱去了。”
张华解释说。
“啊，这还回的来吗？”
何志伟觉得这家伙凶多吉少，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在东南亚一些地方，即使没有遭遇灭口，也会被卖来卖去，最后没用了，会不会被人卖掉器官，就很难说了。
“不知道，他老家属地派出所民警，已经通知他的家人，劝他回来。”
张华觉得何志伟判断的有理，但真能劝到该人回国吗？确实有点难度。
“这人我认识吗？为啥诬告我？”
“你应该不认识，我们调查发现，你们没有交集。他是温泉洗浴中心，监控室的保安。不过，他为啥告你，你比我更清楚，你能说说吗？”
张华更感兴趣的后者，完全是商量的口气，这和他的工作无关。
“那我就不知道了。”
何志伟当然知道，但是他能说吗？肯定不行。
石盛豪活着的时候说，骆秉承去过温泉洗浴中心，应该是那时指使监控室保安干的。以骆秉承的实力地位，收买一个保安，易如反掌。
证据呢，没有！
只是推测而已！
就太不负责了，所以只能推说不知道。
“你和石盛豪为什么见面？”
张华掐灭烟头，绕开了背后主使人的话题，又开辟了新的题目询问。
“石盛豪说，向我透露罗钺铭案的线索。”
何志伟看着灯下，张华吐出的烟雾，心中安稳了很多。
不是章一楠被人收买，其它诬告就是毛毛雨，连地皮都打湿不了。
心态随之放松，也闻见了烟味，心痒难耐。
“为什么选择在温泉度假村见面？”
张华对于两个大男人，在温泉度假村，只穿泳裤相见，感到不可理解。
“不知道，但是他说，‘不能录像、录音，不能有第三个人在场！也许他觉得在温泉浴池，更安全，更透明吧。”
何志伟没有必要隐瞒，自己和石盛豪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电脑里存着呢，隐瞒没用，索性实话实说，换一个积极配合好态度，不会吃亏。
“他是案件当事人，约你见面，你向单位汇报了吗？”
张华逐渐进入主题。
“没有，他说不能告诉别人，所以我就谁都没说。”
何志伟此时被人抓住把柄，私会案件当事人，也只能自己默默的扛下。
如果能够破案，抓住凶手，这都不算事！
可惜，石盛豪都死了，案子仍没进展。
“谁都没有告诉吗？那章一楠也到了那里是怎么回事？”
张华紧追不放。
“她是报社记者，我只是用她的身份证开了一张电话卡，而她因为职业的敏感性，嗅到了不同的味道，也怕我有危险，所以就悄悄地跟踪电话卡，追了过来。”
何志伟此时明白了，章一楠的手机为啥一直都没有开机，也许她今天一天都在被盘问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静静躺在眼前的桌面上，联想到她，唉，估计状况也好不到哪去。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没有踏着骆秉承的节奏，诬告自己。
爱，不可收买，爱，是非卖品。
“你自己的手机呢？你为啥不用自己的手机呢？”
张华不懂。
“石盛豪说，我的手机被跟踪定位了。他要我换手机和他联系。”
何志伟知道这些事，瞒着也没用，石盛豪已经死了，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主动联系过自己，也不用再怕打击报复。
“石盛豪怎么知道，你的手机，被人定位监控了呢？”
张华问并不了解，石盛豪在这起案件里，所处位置，及复杂人际关系，何志伟也不愿意去做详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