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办公室。
李大海将夫妻俩引了进去。
办公室有一位年纪五十多岁的矮个男人站起身。
李大海介绍道：“方大夫，这位就是张厂长。”
又向张厂长介绍方进和汤玉。
张厂长看向方进和汤玉，心中暗惊，好一对郎才女貌，看着极其养眼。
不过也太年轻了吧！
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浮夸了，仗着家里有些东西就洋洋得意，以为自己能干一番大事业。
张厂长是看着李大海的面子才接待这夫妻俩的。
至于什么治好了李大海女儿的咳嗽，还真没什么稀奇的。
有时候医院治不好的病，家里一点土方子也能治得好。
很显然，这年轻人就是靠着家里有几样土方子治好了李大海女儿的咳嗽，算不了多大的事。
不过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有的。
“小王，泡茶。”
办公室里还有一位青年，戴着深度眼睛，听着厂长吩咐，连忙走到一张桌子边泡茶去了。
新出的毛尖，弄点出来放在搪瓷杯里，再拿起开水瓶往里倒上一大杯。
方进将他的两样蜜丸拿了出来，把他昨天跟李大海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张厂长听过后，却只是叹息了一声：“西药转中成药？这个恐怕也是难了。我们老板打算把这厂子给盘出来，接手的人都找好了，准备转型做食品加工。”
方进道：“张厂长，那你能安排我跟你们老板见一面吗？我看能不能说服他，让他把这厂子开下去。”
张厂长摇头：“没办法安排，他人在外地，一时半会回不来。”
他已经找好别的工作了，准备去南方一家小厂子当厂长，只等着厂子赶紧转手了，他就好脱身。
至于工厂转手后，职工们的去留，他才懒得管。
当然，这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连李大海他都没说过。
方进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张厂长压根就没想接受他的意见，不想让他跟老板见面。
他拿起两个装蜜丸的密封罐，站起身：“那多谢张厂长！我们就先走了。”
汤玉也跟着起身。
张厂长指着刚端上来的热茶说：“先喝杯茶再走嘛！”
方进淡笑道：“不喝了。”
一旁的李大海一脸尴尬，送了方进和汤玉出去。
厂外边，李大海一脸歉意地说：“方大夫，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厂的确是经营不下去了，要转手给下家。”
方进看着李大海：“那你们这些职工怎么办？”
李大海叹了一声：“不知道，得另谋出路了。可能会南下打工吧！只是可怜了老婆孩子得留在老家。”
他不止一个女儿，上边还有一个大女儿。
方进看着李大海，就想起前世自己把两个孩子留在老家，成为了留守儿童。
他问：“你有你老板的电话吗？”
李大海点头：“有。”
汤玉背的小挎包里正好有纸笔，她忙拿了出来。
李大海报了老板的电话，汤玉写了下来。
方进和汤玉回到中医馆后，在隔壁的杂货店给土药厂的老板打电话，结果却是关机状态。
好吧！
方进觉得这事可以放下不提了。
或许该等待合适的时机，为汤玉另寻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