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阳来到与任子真约定的地方就发现此地除了抱着一把剑闭目养神的任子真,老者陈齐川与他身后的一名蒙面紫衣女子,就只有另外九男五女到了。
互相不冷不淡地打了个招呼后,辰阳见人还没来齐,便随意找了个不算拥挤的地方默不作声的等了起来。
只是眼看那些个筑基期已经离城楼不远,有些人也已经三三两两的离去,他们一干人等却还没到齐,一个锦衣男子还是忍不住对着领头的任子真说道:“任兄,怎么人数有些少,还不足二十人。”
任子真睁开双眼,徐徐道:“侯广兄急什么。”
候广皱眉,对徐子真如此轻松的模样似是有些不满,但想到此人强大的实力还是好声好气道:“眼看那些筑基期就到了,再不有所决断怕是迟了,这防御阵法想来也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了。”
辰阳听到此也蓦然一惊,立马向头顶看去。
果然此人说的不假,笼罩头顶的巨阵此时已颇为暗淡,似是有些灵气不足的样子。
“侯兄这还看不出来吗?”
一个嗲嗲地声音在侯广身后响起,正是那五个女子中的一个:“那些个家伙是看到有更厉害的靠山了,准备腆着脸去跟着那些人呢。”
说着,此女努了努嘴,指向了空中逐渐接近的一干筑基期修士。
侯广沉吟片刻,便道:“此话当真?”
女子轻笑,似是不屑:“那侯兄以为如何?”
侯广对此默然不语,让人看不出想法。
任子真也是不说话,抱臂冷冷的看着众人,似是对此早有所料。
倒是陈齐川叫嚷起来,说是不愿再等下去了,而其他人见状也才各怀心思的附和起来。
任子真见此,只能由着众人,随即便与一名将校告罪,带着众人纷纷下了城楼。
辰阳见此也自无不可,随即就跟了上去。
王子卫看着这陆陆续续一干离去的士卒,却是面不改色。
虽然回来的一众筑基期离去大半,但此时的他战意却越发的昂扬,只是那嘴角的讥讽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望着还留下近二十万的军队,眼中的火热怎么也掩饰不住。
“传令,备战。”
随着王子卫一声大喝,众多士卒立马整齐划一的听从他的指挥。
那散发的气势,竟然比原先人多的时候还更盛。
王子卫见状,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神色,随即他便挺身而出,来到整个军阵前。
只见他蓦然下令,撤掉了此城防御阵法,然后便一马当先的冲出了城池。
而他手下的士卒竟然也毫不退缩,一个个都从几十丈高的城楼上一跃而下,隐隐与此人的精气神连为一体。
随着王子卫高喊出一声嘹亮的“战”字,一团比兽潮少了不知多少倍的银甲军士团便冲入了庞大的兽潮里。
而在此刻,西门百里处,一团被兽潮包裹的锦衣华服之众,也正在黑衣甲士的簇拥下,正慢慢的向着兽潮外围移动而去。
只是此刻,那为首的黑甲男子却是蓦然回首,似心有所感似的。
阳光下,那酷似王子卫的脸庞有些阴沉。
只见他默默无言了许久,随即便悄悄地丢下了手里的一枚红色药丸。
然后此人便下令所有黑甲士卒,立马随他朝着一个方向撤离而去,不再管其他人的死活。
蓦然少了这一份助力,向外突围的一干人等当然气的直骂娘。
但好在,相比于黑甲士卒,他们更加人多势众,况且兽潮主力在东,他们西逃倒也不算吃力。
只是没一会儿,向着此方涌来的兽潮却是突然暴增起来,这让一干人等战斗的愈发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