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槐闲的很,把地扫干净又开了阳台的玻璃门通风散味儿。
收拾完,他拿着洗漱用品去了阳台打算刷牙洗脸。
拧开水龙头的之前,安槐还幻想着会不会出现喷血的场景。
毕竟宿管可是明确说了这个房间闹鬼,这种吓人的戏码不是闹鬼必备么。
只是一切都很正常,安槐刷完牙洗完脸刚准备出去,一阵阴风从背后吹来,砰得一声把门给吹死了。
来了来了!
闹鬼的感觉它来了!
像是刚才没有把水龙头拧紧,滴答滴答的水声响了起来。
安槐侧头正好对上镜子,镜子里是他精致无暇的脸蛋,安槐呲牙乐了一下,但镜子里他并没有。
安槐绷住脸乐不出来了。
这时镜子里的他则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脸,看上去毛骨悚然。
下一秒安槐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像是有人在操控着他的腿,安槐面对面站在了镜子前。
阴冷的寒意不停地从镜子里冒出来,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开始脱皮流血,血呼啦查的最后只剩下一个骷髅头。
血顺着镜子流了出来,聚集在洗脸池子里,血汪汪的一滩满足了安槐水龙头喷一池子血的愿望。
虽然形式不同,但结果一样。
紧接着镜子上浮现了一行血字。
——你逃不掉的。
安槐动了动嘴皮子,发现可以说话,于是极其无辜道:“我做了什么缺德事吗?为什么要逃?”
骷髅头里多了两个漆黑的眼珠,恶毒又怨怼的盯着安槐。
——你自己心里清楚!
镜子里的安槐像是被惹怒,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伸出一只手摁住安槐的脑袋就把他往血池子里摁。
安槐浑身不能动,脑袋又不是石头做的,被摁着一点点往下。
安槐觉得还能挣扎挣扎,开口又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清楚啊,你总得让我死的明白一点吧。”
镜子里的安槐听了他这话,反而加大了力气。
眼看着鼻尖距离血池子越来越近,最后已经蹭上了,安槐闭上了眼打算再想别的办法,这个时候阳台门被一脚踹开了。
白霁一把将安槐拉起,把他的脑袋护在自己胸膛。
声音哑涩又后怕:“想淹死自己吗?”
安槐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强有力的心跳声随着胸腔的起伏穿进他的耳朵里。
“我看你是想闷死我。”安槐声音发闷。
白霁身上的衣服还有着洗衣液的味道,是安槐用惯了的薰衣草,香气并不浓郁,可此时却让他有些头脑晕乎。
白霁松开了手,但又捧住安槐的脑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安槐被他捏脸,被迫嘟起了嘴,红润润的唇瓣有些诱人。
白霁喉咙一滚,在确定他真的没事后松开了手,可视线却一直落在安槐的嘴巴上,他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