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人往后退了一步,手自然地松开了,张捡福趁机抡起一拳,往凌波的脖子砸去。
正在擦眼泪的凌波,却不慌张,看着张捡福的左腿,一脚蹬来。
措手不及的张捡福扑通一下,爬在地上。
得势不饶人的凌波,抬脚就往张捡福的背上踩去。
张捡福用力一滚,避过一脚,肚子却没有躲过。张捡福疼得弹跳起来,却让凌波死死地踩住了。
“小子,我要踩死你。”
凌波咬牙切齿地狰狞道。
说完,抬起脚,又要来上一脚。
张捡福望着如柱子般倒下的大脚,整个人发狂了,抓住凌波的腿,张嘴一咬,撕下一块。
始料不及的凌波一下差点倒下。
张捡福趁机双手抱着凌波的脚,用力一抬,把凌波给掀倒了。然后整个人扑上去,想咬住凌波的脖子。
凌波吓得两手死死推住张捡福的双肩,然后挪脚用力蹬在张捡福的胸口,然后跳了起来。
滑了一步的张捡福双手在地上,一撑也站了起来,把头一底,朝有点手忙脚乱的凌波顶去,双手则死死抱住凌波的腰,然后大吼一声,爆发一股蛮力,朝前面推。
凌波拼死挣扎,仍被张捡福的蛮力顶在墙上,透不过气来,只好轮起拳狠命地往张捡福后背上砸。
被砸了几拳的张捡福有些抗不住,趁着凌波抡拳的瞬间,用力一摔,把凌波摔在地上。
然后又想站起来,再来一下。
凌波则一掌砍在张捡福的脖子上,手一下松了。凌波得意地抬一腿把张捡福踢出几步远。
慌乱中,张捡福看到了地上的砖头。抓起一块,就往凌波扔。
凌波随意往后一躲,不料头碰巧嗑在坑头上。
张捡福趁机反身拿起一块砖头,跳了起来,扑在凌波身上,对着他的头,猛拍。
鲜血立马把整个屋子都流满了。
感觉到手上稠稠的,张捡福才醒过福神来,望着血肉模糊的凌波,痛声大哭。
心中压仰了四年的心酸的怨恨一下灵洪水泄了出来。许久,哭累了,望着地上的鲜血又呕吐不止。
“不行,我等想法把他给埋了。”
张捡福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又犯难了。
“捡福哥哥,你在家呀。”
这时,阿球灰土灰面的闯了进来,看着地上的鲜血和凌波的尸体,惊愕地半天说不出话。
“帮我把他给埋了。”
张捡福一边脱下身上的血衣,一边指着地上的血迹说道。
阿球愣了一下,转身把门板给扶了起来,然后也脱下上衣,擦起地上的血迹来,一边对着凌波的尸体问道:“怎么处理他?”
张捡福想了一会,“等把血擦干净了,你去帮我偷几个麻袋来,晚上我们两个把他丢在运河里。”
忙活了半天,两人才收拾干净。把尸体抬到另外一间屋里,张捡福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阿球,让他出去买东西。
等阿球把麻袋拿回来,两人又把尸体装了进去。
等天一黑,两人抬着丢了进运河里,才放声大笑。
阿球啃着刚买的馒头,开起了玩笑:“张捡福,你还真大胆,竟然敢把王大善人的大舅子给杀了。”
张捡福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那凌波只是一个泼皮,怎么可能是王大善人的大舅子。”王大善人,炎日城八城的商铺就是他的。
阿球惊慌地看了看附近有没有人,然后拉着张捡福走到无人的巷子里,问道:“你不知道?”
张捡福莫名其妙看着阿球,不知他为何小题大做,“知道什么?”
“完了,完了,这回是真完了。”
阿球馒头也不吃了,在那捶胸顿足,过了好一会,才把眼泪擦干,细讲起来。
凌波本也是一小户人家的子弟,只因好赌才把家产给败坏了。有个妹妹叫凌春儿,凌波宁可自己在外面挨饿也让妹妹吃上好的。有一日炎日赌坊里输了钱,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凌春儿得知后,就求赌坊的人给凌波一条生路。正好让炎日赌坊的东家王大善人看上了。就收做了小妾,并给了这凌波一笔钱。所以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凌波仗着王大善人的势,才在炎日城里横行霸道,成了有名的泼皮。
“怕什么,这事只有你我知道。再说我现在也能吸入灵气了,等过阵子,炎火宗来收弟子,只要我们通过了,那王大善人说算知道了,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张捡福想起白天自己吃了千年人参后的感觉,霸气地拍了拍胸脯。
阿球却拉长了脸,焉焉地说道:“那报名费一人得五十贯钱,你有吗?”
张捡福惊愕地跳了起来,“什么五十贯钱?”
“是呀,还不然你以为那炎火宗的弟子有那么容当呀。”
阿球愁眉苦脸地望着天上的月亮,“我来找你就是听说了这事。”
五十贯钱,对张捡福一人来说,还可以想想办法,可是两个人一百贯,在二十几天内弄到,还真是一个难题。
报仇后的兴奋很快让忧愁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