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你失踪,就不准我逃跑?”
“雪娇女”语带嗔怒,无视“青面人形兽”狼眼中射来的多把利剑,向洞外观望。
刺目的阳光,闷热的天气,实在是不宜外出、适合偷懒的好日子。
幸好不久前夜探锐河坡部落时,“雪娇女”顺手在锐河坡部落的公共仓库里捡了几件布衣。如果烈日下还要披着厚重的兽皮走来走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青面人形兽”身上的布衣,正是“雪娇女”用多余的衣物制成。“青面人形兽”那日虽然百般不愿有所束缚,但最终还是在“雪娇女”的盯视下,乖乖接过布衣,到洞外换上。
“真是个面恶心善、嘴冷心热的‘好人’呢!”
“雪娇女”想到这里,回眸一笑,百媚丛生。
“青面人形兽”顿时只觉得心情瞬间舒畅,刚才的一切烦心事都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嗥——嗥——嗥——过去的事,就让它永远地成为过去吧!”
“青面人形兽”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领悟,在遇到“雪娇女”之后突飞猛进。“青面人形兽”暗自感叹猥琐老年男子真是有眼无珠、暴殄天物,居然把闭月羞花的美女直接糟蹋成一具僵硬的“尸体”。
“你有没有闻出风里有怪味?”
“雪娇女”从风中隐约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青面人形兽”从锐河坡部落返回山洞的途中,虽然早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但一方面担心自己失踪时间太长,难得找到的聪明“嘴”趁机消失无踪;另一方面,无论是世人还是野兽的生死,都与“青面人形兽”无关。
“青面人形兽”现在所关心的,只有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和目前极其需要的一个工具——“第二张嘴”。
被“雪娇女”的话提醒,“青面人形兽”想起自己从锐河坡部落一路心无旁骛地狂奔回山洞,在心中重复对自己说道:“我只当她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道具,我才没有关心她的死活”,嘴里轻叫了一声:“……”
“不会是我刚教会你几个字,你就私自跑到锐河坡部落去炫耀了吧?”
“雪娇女”迈出山洞外,大力嗅着外面充满诡异气息的空气。
“雪娇女”的无心之言,却使“青面人形兽”瞪大了双眼——“雪娇女”简直就是肚子里的蛔虫,真是无所不知啊!
“我不是告诉你要等待时机吗?打草惊蛇,下次想再见到锐河坡部落酋长,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雪娇女”语带惋惜地说道。
“青面人形兽”狠瞪了“雪娇女”一眼,似乎对为彩陶当懦夫的事余怒未消。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姓什么?”
“雪娇女”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向远方,好奇地问道。
“……”
“青面人形兽”轻叫一声算是回答。
“雪娇女”尽管冰雪聪明,之前百猜百中,但都是在有依据的前提下进行大胆推断。姓这种毫无根据的东西,可真难倒了聪慧的“雪娇女”。
“姓娃?”
“……”
“青面人形兽”轻叫了一声。
“姓姬?”
“……”
“青面人形兽”再次轻叫了一声。
“姓妞?”
“青面人形兽”翻了翻本来白色就已经占据了大部分眼珠的狼眼。
“不可以这样!我们不是约定,你一定要跟我说话吗?”“雪娇女”娇嗔道。
“……”
“青面人形兽”瞪大眼珠,无奈摇头,轻叫了一声。
“姓婚?”笑得前仰后合的“雪娇女”,笑着继续询问道。
“……”
“青面人形兽”再次摇头,轻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