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曲棠泽一愣，倒茶的手停下，想了想。
“困扰就是曲棠棠这小子，总想着变成守宫，倒是让我很困扰。”
“这是什么困扰”黎夕脸上终于情不自禁露出笑来。
“曲大哥做这些很开心吗？”
这问题对曲棠泽来说令妖费解，他把瓷杯端到两人面前，反问她：“为什么要做不开心的事？”
黎夕微微耸肩，没出声。
“不过我知道，在小擎山外面还有很多人都过得不开心。”
“若是他们也能开心，或许就不会伤害我们了吧。”
曲棠泽的话很真挚，但却让黎夕明白了一件事。
生活中不同处境的人，看待问题和处理问题的方法完全不同。
黎夕的世界很残酷，因此她只会下意识去卷，不管自己是否喜欢。
但生活在这座妖城里的妖，好像总是追求着自己的本心。
当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情感所在一切就会变得不同了。
“曲大哥，能送我一个熏香吗？”黎夕放下杯子，凑到木桌前，盯着满桌的工具。
“当然，你喜欢什么图样，我给你刻。”
“谢谢曲大哥，我能不能也试试刻一下呀？”
“好啊，我教你，来，先拿这个”
妖王端着杯子，浅浅喝了一口，嘴角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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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黎夕和妖王回去的时候，背了一口袋的小东西。
“总觉得拿这么多不太好意思。”
妖王侧头看她：“这是曲棠泽的心意，他很开心，你也很开心，不就足够了吗？”
“说的是，要是哪里都跟你们这里一样就好了。”黎夕感叹道，当真是天差地别。
“总会变成这样的。”
妖王打开小宫殿的门，邀请她进入。
黎夕突然站定，然后问：“你们这儿招人吗？”
“你会留下吗？”妖王反问她。
“那倒不会，我还有要事在身，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我还是要知道真相的，我有权力知道真相。”
妖王点点头，示意她进来，“最后给你一样东西，我就送你离开。”
宫殿内，一张桌子从地上浮起。
一个漂浮半空的圆形法阵泛着淡淡金光。
“妖族有一个特性，可以透过命丹看到人与命丹的过往。”
“你的妖丹也可以，只需要将它和你融为一体。”
黎夕下意识想去碰自己的命丹。
“不可，人无法看到自己的，会被反噬。”
黎夕收回了手，开始接触阵法。
灵气顺着阵法钻进黎夕的身体中，体内的妖丹十分温和地脱出，慢慢接受着传来的灵气。
这些灵气与平常那些不同，似乎被什么咒语洗涤过，有意识地自行运作。
不过片刻，阵法就停止了。
“好了。”
“多谢。”黎夕调息自己的身体，没有发现太大的变化。
“说起来，乔师兄的乌鸦，原来是直接听命于你么？那眼睛呢，也是你的吗？”黎夕撩开袖子，给她看羽毛。
妖王撩开头发，轻轻一吹，羽毛即刻飘落。
“你说反了，不是乔羽的乌鸦，而是乌鸦的乔羽。他们不是主仆，而是共生。乌鸦，只是帮了我一个忙而已。”
“至于这片羽毛，第一片是乔羽的，第二片，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