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吴慎言,因嫉妒白少诃获得魁首,因而心生怨毒,污蔑他魁首作假,此为伤害同门情谊,影响同门声誉。有违门规,实为恶劣。”
“在此,借由今日,我吴慎言向白少诃道歉,魁首作弊一事,纯属是我的污蔑,我该罚!秘境比拼那日,我根本没有见过白少诃,是我技不如人。诸位师兄弟,师姐妹,我吴慎言敢作敢当,知错就改,”
“希望诸位莫要再质疑白兄的魁首之位,吴慎言在此多谢了!”
黎夕听他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心里憋闷的慌。
这时,韶枫茗来到台上,站在白少诃身侧,大声宣告。
“白少诃是论道会晤当之无愧的魁首,是我清琼峰的清清白白的亲传弟子!”
原来星穹派是这样解决问题的。
也不知给了吴慎言多少好处,甘愿让他当一条走狗。
吴慎言站起身,环顾周围,突然发现了人群之中的黎夕。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十分瘆人。
黎夕撇开脑袋,不想看他,拉着乐无劫离开人群。
乐无劫发现她情绪不对,问她:“怎么了?”
“没事”黎夕示意他噤声,“走吧。”
路被堵死,两人绕道到了清琼大殿门口。
“师妹,切记照顾好自己。”
“嗯,师兄也要当心,如果有什么变故,随时传信给我。”
乐无劫轻轻应了一声,似乎有话要说。
“师妹,还喜欢尉道然么?”
黎夕愣了下,差点忘了这件事。
“不喜欢了。”
乐无劫似是松了口气。
“我会杀了他的。”
黎夕点点头:“我知道。”
但她心中却想,可我必须让尉道然活着。
“我走了,再见。”乐无劫挥挥手,转身离开。
黎夕面上的笑意变成了苦笑。
自己无论是立场还是目标,都与乐无劫背道而驰。
她不能慷他人之慨,也不能让他放下仇恨。
黎夕猛然发现,乐无劫的处境和她十分相似。
都是孤身一人被困在茧房里,一个人固执地去探寻真相。
隐藏檀真道人必死的决心,真的是对的吗?
可乐无劫这个人,只相信他亲眼所见的,亲耳所听的,还是让他自己弄明白吧。
黎夕望着掌心的纹路,长长叹了口气。
“离夕。”有人叫她。
黎夕回头,身后站着一位白衣少年。
正是白少诃。
黎夕下意识环顾周围。
人都聚集在广场上,对吴慎言指指点点,现在这里,只有白少诃和她两个人。
“你放心,只有我。我来找你说说话,可以吗?”
黎夕点点头。
白少诃带她去了后山。
“是不是很可笑?”少年背对着她问。
“有什么可笑的,这世上迫不得已的人多了,多你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白少诃的身影愣了下,动作微乎其微。
他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变成一个听话的木偶,但听到黎夕这么说,他还是心间一动。